第二天餘北漠來到了東臨驗收房子。
地上兩層加一個密封性的閣樓還有一個地下室。
房內有2000平米大,每個角落都裝滿了隱形攝像頭,窗戶全部釘上了鐵欄杆。
院子有1000平米,院子的牆用五米高帶著尖刺的鐵網圍了起來。
在這裡,除非你長了翅膀,不然不可能逃得出去。
餘北漠很滿意,囑咐了王助理在院子裡多種點玫瑰花就打算走了。
“總裁等一下。”
王助理還是忍不住叫住了餘北漠,他實在好奇。
他家老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建築這麼一棟‘牢房’是用來幹嘛的,還搞浪漫,還要在周圍種玫瑰。
餘北漠回頭:“怎麼了?”
王助理:“我就是想知道,老闆想在這裡弄什麼專案?”
“不該你關你的事就別問,要是太閒了就自己去多找點事幹。”
說完就走。
王助理:“……”他就不該多嘴,好了吧,老闆不開心了。
*
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後,餘北漠又開始在江時家門口蹲人了。
即使江時還是不跟他說話,也不看,他也不著急。
他在等,等一個可以把江時帶走的機會。
鄭煊輝下班回來,看到了七天沒來過的餘北漠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又來了?”
餘北漠淡淡的:“嗯。”
“喲幾天不見還變高冷了,我也不勸你了,你愛在這蹲就蹲著吧。”
鄭煊輝說完就開門進去了。
鄭煊輝進去沒多久,江時穿戴整齊的從裡面出來。
目光不偏不移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接著鄭煊輝也從裡面出來。
對餘北漠說:“走吧別在這蹲著了,一起去喝一杯。”
餘北漠跟著他們的身後進了電梯。
離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老頭還沒聯絡他,這讓江時有點焦慮。
也怕自己像劉半仙這樣,什麼準備都沒有,一聲不吭的走了,連跟鄭煊輝好好告別聚餐的時間都沒有。
就選擇了今天吃個散夥飯,看到餘北漠又來堵他了,就叫上了他一起。
離開前也不想搞得大家都不開心,總之就是怪,不僅是餘北漠怪,就連他自己也怪,這種低氣壓太壓抑了他也受不了。
三人沒有去什麼高檔的餐廳吃飯,而是選擇了夜市上的一個烤串路邊攤。
這家烤串,是林澤和劉半仙還在的時候他們四個人來這吃過一次,味道一級棒。
每樣烤串都點一些,要了兩打啤酒,後面不夠的話再補。
江時還是沒有要和餘北漠說話的樣子,只是跟鄭煊輝在旁邊‘打情罵俏’嘻嘻哈哈的,完全不把餘北漠放在眼裡。
餘北漠侷促的外表下,深埋著一顆躁動的心,一顆控制不住現在就要把江時帶走的心。
餘北漠小心翼翼地看著江時,開口問:“江江你不生氣了?”
江時停下跟鄭煊輝的話題,看著他,思索了一會兒:“不生氣了。”
“真的!”
餘北漠雀躍的樣子格外刺眼,好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和他說的話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他憑什麼認為別人不生氣就是原諒他了,立即潑了一盆冷水下去。
“我不生氣,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如他所料,餘北漠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蔫了下去。
“沒關係,原不原我都無所謂,你不生氣了就好。”
一時間三個人都沒說話,老闆把串送過來的時候,才把這一僵局給打破。
鄭煊輝笑著說:“別愣著了,開吃啊。”
餘北漠沒喝酒,也沒吃串,只是心不在焉地看著江時和鄭煊輝兩個人在這把酒言歡。
他不是嫌髒,而是沒心情吃。
很快,江時和鄭煊輝把兩打啤酒全給喝光了,發現沒酒了,又叫老闆拿了一瓶。
人已是半醉的狀態,開始口無遮攔起來,什麼都說。
江時抱著鄭煊輝,把頭埋在肩上,開始痛哭。
餘北漠忍著想要衝上去把他倆分開的衝動,滿臉陰沉的看著他們兩個。
江時嗚嗚的哭著:“輝子我真的捨不得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好想把你帶回去……”
鄭煊輝也是止不住眼淚,不知道怎麼回答江時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