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著‘教訓’了下小女孩:“福福不能這麼沒禮貌,叫叔叔。”
福福軟軟的喊了聲:“叔叔。”
鄭煊輝揪了一把福福的小臉蛋:“福福還記得叔叔不?”
福福搖搖頭。
青年說先回家,你爺爺都做好飯了,就等你倆了。
“好,大江這位是我隔壁鄰居大哥,叫大牛。”
江時笑著朝大牛伸出手:“你好,我叫江時。”
寒暄過後,一行人往村子裡走去。
這裡雖然偏僻,但環境還不錯,裡面的房子都是用木頭做的,說是村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部落。
晚上七點多,這裡已經完全黑了,村子裡沒有什麼娛樂方式,都早早地進屋了,暖黃色的燈光從小小的窗戶照耀出來,是山上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回到家門口,大牛幫他們把行李搬進屋,就離開了。
屋裡的老人在聽到動靜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從凳子上起來,蹣跚著出來迎接他倆。
“爺爺我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鄭煊輝上前一把抱住了爺爺。
短暫的傾訴了下自己的想念後,介紹了江時給爺爺認識:“爺爺!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叫江時。”
老人揚起和藹的笑容,一笑臉上的皺紋也跟著疊在一起,“你好啊,小夥子,先進來吃飯吧。”
爺爺準備的飯菜都是平常他不捨得吃的,都是留給他親愛的孫子的。
有筍乾炒臘肉,雞湯,等一些家鄉特產。
三個人吃完飯後,鄭煊輝帶江時到了二樓,收拾出一張空床,鋪好被子和電熱毯給江時睡。
“大江我去燒熱水給你洗澡,你先把包裹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好。”
“好。”
洗完澡,舟車勞累了一天的江時躺床上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覺睡的不太安穩,夢裡,餘北漠手裡拿著一把刀抵在鄭煊輝的脖子上,眼神兇惡的盯著他看,說:“江江你為什麼要騙我呢,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說完一刀砍了下去,血濺了餘北漠一臉,餘北漠卻笑得猙獰,還學著鄭煊輝的口吻一直喊著他大江,聲音越來越近。
江時猛然睜開雙眼,看見鄭煊輝正晃著他的肩膀叫他起床。
“大江你怎麼了喊了你好久你都沒醒,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而且你還出了好多的汗,等會吃完晚飯我帶你去看醫生。”
“現在先起來吃午飯。”
江時還沉浸在剛才那場惡夢當中,回不過神來。
雙眼無神地問鄭煊輝:“現在幾點了?”
“中午十二點多。”
“你和爺爺先吃吧,我再躺一會就下去。”
鄭煊輝探了下江時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怎麼出那麼多汗。”
江時說:“我沒生病,只是昨天太累了。”
鄭煊輝沒有懷疑:“那行你再休息一會,我把飯菜放在鍋裡給你熱著。要是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說。”
“好。”
江時盯著木製天花板,還是有一點恍惚,沒想到他真的離開了餘北漠,真的獲得了自由,不用再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了。
想著他就笑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淚水卻控制不住的從眼眶裡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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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兩月了,他在鄭煊輝家裡住了兩個月。
在大自然的治癒下,人開朗了很多,每天跟著鄭煊輝去爬山,摘野果,去街上趕集,還有福福每天都會來找他玩,粘著他。
今天是一個大日子,鄭煊輝他們村子要舉行一場盛大的祈福儀式,村子裡男女老少全部去山下的寺廟幫忙了,江時感到有點不舒服就沒去,鄭煊輝不放心江時一個人在家,也要留下來。
可是爺爺要下山參加儀式,鄭煊輝只好先把爺爺送到山下的寺廟再回來。
“大江你先在家裡好好休息等會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鄭煊輝走後,江時上樓躺床上休息了。
躺了好久他都沒能睡著,但他還是躺著沒起來。
起來也是乾坐著,剛來到的第二天,鄭煊輝說要去鎮上買一個手機給他的,但被他拒絕了。
沒多久了不想浪費鄭煊輝的錢。
他努力進入睡眠當中,迷迷糊糊中,他就要睡著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在慢慢靠近自己。
江時沒多想,以為是鄭煊輝,在床上就沒動。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