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輝沒想過這個點能得到林澤的回信,發完訊息他就從床上下來,準備到洗手間洗把臉就自己一個人去找江時。
剛穿上拖鞋,手機螢幕亮了下,他拿起來看,是林澤的回信。
:位置發我,我去接你。
鄭煊輝坐上林澤的車,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恢復記憶的他在面對林澤時總感覺不自在。
鄭煊輝從林澤回他簡訊的內容上看,知道他也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他有些僵硬的跟林澤搭話。
“你也想起來了?”
林澤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當作是回應。
鄭煊輝其實想說的話有很多,但是看林澤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只好把話咽回肚子裡。
鄭煊輝知道林澤對待江時的感情,他一直很在乎江時,特別是在知道江時身體裡換了個魂,不是原來那個人之後,人都變得強勢了,不許江時身體受傷,一直期望著原來的那個人回來以後身體還是健健康康的。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程度,鄭煊輝隱隱覺得原來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回來了,他相信林澤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想到這讓他感到一陣心痛,難道以後真的再也見不到原來那個人了嗎,他們分開的突然,一句告別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對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了。
他突然有點擔心到時候見到江時的時候,林澤會不會做出一些失控的事來傷害江時。
打算好好跟林澤說一下,讓他待會別太沖動。
“等會你見到大江千萬不要衝動,他也不是故意這樣的,他也不想的,也不要說難聽的話傷害他,他已經夠慘了。”
鄭煊輝一直想要原來那個人回來沒錯,但跟江時相處久了怎麼樣都會有感情產生的,畢竟他的心是肉做。
林澤說:“我不會怎麼樣的,我誰也不怪,只怪我自己,還是太弱了,讓他受了那麼多苦。”
“那你呢。”
林澤問鄭煊輝:“你對待他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看著他的身體對裡面的那個侵略者產生和他一樣的感情不會覺得罪惡嗎?你說他是你唯一的朋友,可是你現在居然替侵略者求情是什麼意思?他要是回來知道會傷心的。”
鄭煊輝自然對原主有著深厚的友誼這是毋庸置疑,他對待江時後來產生的情誼也不假,江時這個人為他們犧牲了很多,他一直對他有愧疚,自然希望他也能好好的活著,他一直很感謝江時對他的幫助。
聽林澤這樣說江時,鄭煊輝覺得林澤就是一個白眼狼,要不是江時穿來,他林澤有機會靠近人家嗎,能有今天這個成就嗎?
沒有,他林澤要是沒有江時的存在他將一無所有,成為別人的禁臠了。
他心痛的痛斥林澤:“林澤我對誰的感情都不假,你是不知道他原來有多討厭你嗎?要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侵略者過來你有機會靠近大江嗎,有嗎?我就問你有嗎!你憑什麼站在高處說出這種話,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他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你不知道嗎……”
說著鄭煊輝就哭了,他抬起手來抹眼淚,繼續說:“你把我說成這樣忘恩負義的人,把我說的那麼壞,沒有誰比我更想他回來的人了,可是人一直回不來有什麼辦法……你根本就不懂就在這裡亂說……”
林澤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說多話太重了向鄭煊輝道歉。
“對不起,我本意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澤只是想確認鄭煊輝對待江時和原主的感情,他內心在乎原主雖然人家從來不拿正眼看他,但他就是不想讓獨屬於原主的東西被一個外人搶去。
是他的心過於狹隘,太自私了,把別人想得太壞。
面對林澤的道歉,鄭煊輝沒有回應,他暫時不想搭理林澤,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一路沉默到東臨的別墅前,這份安靜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