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北漠不佔理,說不出反駁林澤的話。
對病床上的江時說:“你以後不用幫我了,等會兒我讓王助理送張支票過來,你想要多少自己填,真的很抱歉,讓你受傷了,照顧好自己。”
說完就走。
林澤問江時:“疼嗎?”
他臉色是冷的聲音卻軟了許多。
江時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他用自己那張慘白的臉回答道:“那可太疼了,你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對我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現在一回想起來就跟重新把刀捅進去一樣……”
“嘶……大江你快別說了,我好像中刀了……”
鄭煊輝捂著自己的肚子,誇張的往地上躺去,像是真的被捅一樣。
江時被他的演技給整笑了,牽扯腹部的傷口隱隱作痛,他的知道鄭煊輝是故意的,他的心情的確好了起來。
“不是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愛惜。”這是對江時說的。
林澤煞風景的話,不適時的響起。
開心了一秒的江時,臉又耷拉了下去。
鄭煊輝從地上爬起來當和事佬:“還有完沒完了,林澤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好不容易把大江哄開心了點,你非要說一句讓他難受的話才行是吧。他又不是故意的,說一句就得了。”
“我就是要他難受,這樣他才能時刻謹記。”
“鄭煊輝我就想問你,這是江時的身體,他受傷了你不心疼?你幫這一個外人說什麼話。”
鄭煊輝肯定心疼啊,在他心裡原主是排在心中的第一位,但江時他又做錯了什麼嗎,他又不是故意的,要怪也是怪餘北漠吧,怪江時有什麼用。
而且江時受傷的主要原因是誰?主要來源還不是因為林澤嗎,要不是因為要拯救他,江時會受傷嗎,現在他安全了,江時倒成了外人了。
鄭煊輝火氣十足:“林澤你是不是太自私了,要是他不來的話你能站在這裡說話嗎?
你要是再說他一句的話你也走吧,要不然到時候真正的大江回來了我還跟他解釋不清呢,你不知道嗎,他可是很討厭你的。”
林澤的臉僵了一瞬間,是啊,要是沒有這樣的意外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能站在江時的面前,他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呢。
可是沒辦法他就是自私,他只關心原主,別人怎麼樣跟他沒關係。
江時看氣氛不對,主動認錯:“是我的錯都別吵了,我想睡覺了,都安靜點,不然身體恢復的可沒那麼好。”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在門口,有事喊一聲就行。”
病房裡的空調開得低,鄭煊輝幫江時掖了掖被子就出去了,順便把林澤也給扯了出去。
跟在後面出去的劉半仙被江時給叫住了。
“老頭,你留下,我有事要問你。”
劉半仙回到江時床邊:“怎麼了,小江?”
江時沒跟他廢話直接就問了:“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你是系統的事了?”
劉半仙沒否認,直接就承認了:“嗯,我想著你在這裡也沒多少日子了,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你是拿原主的訊息來拿捏鄭煊輝了吧,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像我一樣被拋棄了。”
知道騙不下去,劉半仙也不裝了。
“對不起啊,小江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江時打斷他:“算了,你別說了出去吧,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輝子的。”
江時不想管了,事情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想管也管了,隨他去吧。
*
餘北漠徹底放棄了要用江時報復林澤的方法,他的生活迴歸了以往的平靜。
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偶爾會去找顧承喝酒。
“北漠你老闆著臉幹嘛,都出來喝酒了,能不能開心點。”
顧承看自己的好兄弟這副模樣,心裡也不是滋味,最近幾天發生的事他也聽說了。
在這嘈雜的環境裡餘北漠像是兩耳失聰了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顧承說的話他都沒聽見,拿在手裡的酒也不喝,只是輕輕搖晃著,盯著小旋渦發呆。
看餘北漠失魂落魄的樣子,顧承跟身邊的狗腿子,低頭說了兩句,狗腿子就把包廂裡的人全部清理了出去。
熱鬧非凡的包廂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顧承伸手把餘北漠手中的酒杯拿開。
“北漠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
餘北漠抬起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