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說急眼了就想動手,鄭珣看了一眼鄭十。
早就摩拳擦掌的鄭十像只敏捷的獵豹,瞬間衝了出去。
她一腳把周明踹到鄭九面前,然後激動地給鄭九使眼色。
鄭九:……
她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但是他偏偏理解了她的意思,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
行吧,可能他也有點毛病。
他認命地伸出腳,把周明踹回到鄭十面前。
伴隨著周明殺豬似的嚎叫,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回,把他當成球踢了好幾個來回。
鄭珣津津有味地看了會兒,見差不多了,她才輕咳一聲:“好了。”
鄭九鄭十雖然玩得很高興,但是鄭珣一出聲,他們就停下來。
忽然逃離虎口的周明骨碌碌又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了爬起來的力氣。
旁邊有個大伯心生不忍,嘀咕道:“不就是看上一個姑娘大膽示愛嗎?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要捱打,這些人未免也太不講理。”
一個挑著擔子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附和:“對啊,若不是岑婉一個女子非要當什麼夫子也不會勾得人讀書的心思都沒了,周公子考不好還不是因為她。”
鄭九鄭已經差不多摸清了鄭珣的態度,不用她吩咐,兩個人一起上前。
大伯一巴掌,中年男子更是兩巴掌。
莫名其妙被打,他們自然不樂意,但是對於這種話說的人,鄭珣秉持的原則就是打到他們說不出話。
於是,他們但凡再開口,鄭九鄭十就輪番耳光伺候。
兩個人也犟,哪怕捱打也沒阻攔他們逼逼賴賴。
最後鄭九鄭十都打煩了,只能點了他們的啞穴。
被打他們不怕,但是說不出話卻讓人恐懼。
但是他們嗚嗚啊啊帶著驚恐的求饒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鄭珣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打得好!”
鄭九和鄭十都是一臉的驕傲:“我們研習過趙侯的秘籍,如今已經是巴掌門的首席弟子了!”
鄭珣:?
巴掌什麼門?什麼巴掌門?
趙侯還整上門派了?
難道當初那幾巴掌真的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
她正無語凝噎的時候,岑婉過來了。
她抬手,寬大的袖口垂在身前:“多謝姑娘和兩位俠士相助。”
鄭九鄭十冷著臉,但是鄭珣卻能感受到他們的愉悅。
“嘿嘿,嘿嘿,俠士,我是俠士。”
“我也是俠士。”
鄭珣不忍直視地別開眼。
岑婉善意地笑笑,轉頭面向那兩個被點了啞穴的人:“這三位是為我岑婉出頭,你們若是不服,直接來找我便是,我岑婉,奉陪到底!”
說完,她看向周明:“我之所以再三容忍你,也不過是覺得你本質不壞,尚且能夠挽救,何況能進入梧州書院並不容易,我希望你能改邪歸正。”
她失望地嘆息一聲:“但是如今看來,似乎是我過於仁慈了。你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去吧,以後莫要來書院了!”
周明大驚:“不!你憑什麼?”
“周明,你總是忘記一件事。我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更是你的夫子。”
她拂袖,朝著鄭珣他們一拱手:“多謝諸位的仗義執言,今日我做東,請三位用點薄酒……小菜,還望三位賞臉。”
鄭珣點點頭:“那就多謝岑夫子了。”
他們正要擠出人群,兩個豬頭臉忽然攔住他們的去路。
他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似乎不替他們解決,今日就不會放他們走。
鄭珣腳步頓了頓,然後淡然地繞過了他們。
岑婉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們一眼。
鄭珣解釋:“放心,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的穴位自會解開,既犯口孽,得些教訓也是應當的。”
岑婉淺笑:“就怕懲罰重了,你們會惹上麻煩。”
“麻煩?” 鄭珣頗有些不以為意,“我不怕麻煩。”
本以為岑婉會帶著她去酒樓或是茶樓,但是她竟然帶著他們直接去了她在鎮上的家。
岑宅不算大,剛剛踏入前院,就見到一箇中年男子正拿著一把剪刀在攆狗。
“臭狗!壞狗!停下!今天不收拾你,都對不起我岑院長的名聲!”
狗子矯健地躥到岑婉背後躲好,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