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到,她當即站起來向皇帝討馬。
她的莊子又不是豬場,只有豬還是單調了點。
皇帝聽完她的要求,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笑著問道:“珣兒,今日父皇壽誕,你準備了什麼?”
鄭珣訝異地道:“哪有自己要禮物的?”
“現在就有了。”
他是皇帝,模仿他的人肯定不少,以後這樣做的人會越來越多。
鄭珣嘀咕:“我才十歲。”
如此萬眾矚目的場景,幸好她備禮的時候還算用心,不然她這個頭開得一定會十分丟人現眼。
她朝之春示意使了個眼色,之春點點頭,拿出一個小方盒子。
盒子經由李孝君,遞到了皇帝手裡。
由於皇帝這個身份的特殊性,盒子本該由李孝君開啟,但是皇帝沒讓他碰,拿到盒子後親手開啟。
盒子裡裝的是一塊令牌,這種形制的令牌一般都是表身份的。
牌子的材質不算名貴,但是樣式十分特殊。
他拿出令牌,輕輕念出上頭的字:“元秀書院?長老?”
鄭珣嘴角一翹,看向命婦那邊坐著的趙秀蘭。
趙秀蘭點點頭,走到鄭珣身邊。
“準確來說,這是兒臣和定國公世子妃一起送給您的壽禮。”鄭珣笑道。
皇帝和眾位朝臣都從鄭珣那裡聽說過趙秀蘭的想法,誰能想到,這才過去多久,事情就已經辦好了。
這個效率……怕是許多朝臣都及不上吧。
鄭珣和趙秀蘭你一言我一語,挑了幾個書院的趣事講了講。
但從這些故事裡頭,其他人都能窺見此事能夠做成有多難,要持續做下去會有多難,而這又是多偉大的一件事。
蔣夫人咧開嘴,笑眯眯地跟好友們炫耀:“我知道啊……這事我也知道!公主提到我的名字了……對對對,這事我也參與了。”
其他夫人:……
誰能想到趙氏還有今天!
當時多無理取鬧的一個人啊,所有人都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可見生出一個混賬多少會影響人的腦子,你看,把孩子踹了後,趙秀蘭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有些夫人當即就看自家混小子不順眼了。
就是這些傢伙耽誤她們搞事業是吧?
好好好,以後再也不慣了,做壞事就打,打不好就踹,說不定她們就是下一個趙秀蘭啊。
皇帝靜靜聽著鄭珣說完:“那這個令牌是……”
“這是長老令,總得讓書院的人知道,他們如今的這一切,一要感謝趙秀蘭,二要感謝朝廷,若非皇恩浩蕩,怎會有書院的成立?”
鄭珣這句話算是馬屁,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比如這件事若是在褐國,那些守財奴似的權貴們就不會允許有人跟他們爭。
朝堂上的位置一個蘿蔔一個坑,若是讀書的人多了,那他們要往上爬就難了。
即使是大雍,也有許多人對元秀書院不滿,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利益使然。
不過,元秀書院有鄭珣這大佛坐鎮,又有定國公府的勢力背書,如今又拉上了皇帝,三者合一,組成了“惹不起”這三個大字。
而且,書院不只培養讀書人,更多沒天賦的會被教授一些生存技能。
這些人影響不到他們,所以目前他們並沒有鬧。
嗯……
鄭珣其實一點都不怕他們鬧。
皇帝拿著令牌,臉色變幻,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以往無論鄭珣做什麼,只要不危害她自己的安危,皇帝都是堅定站在她這邊的。
這是第一次,他的態度如此捉摸不定。
見此,眾臣不敢再動作,聲音也逐漸消失。
良久之後,皇帝才看向趙秀蘭:“那張奏章你可知道?”
趙秀蘭嚥了咽口水,神色有些緊張。
但是餘光瞥到站在旁邊的鄭珣,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臣婦知道!”
皇帝意味不明道:“據朕所知,定國公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奏章是誰寫的?”
鄭珣眨了眨眼,搶先道:“前段時間不還是好好兒的嗎?當然是還沒出事的時候寫下的。”
說完,她側頭看向趙秀蘭,面露感動之色:“想必定國公也很支援你的決定,定國公大義!”
趙秀蘭:……
本來很緊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