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珣狐疑:“小手段?”
陶恆不怕她問,更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況且,公主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所以他只是坦然地迎接她的審視。
鄭珣:“說說看。”
陶恆正準備開口,但是丁不願意鄭珣繼續探究下去,飛快地打斷道:“公主!小的白芷,見過公主。”
鄭珣笑盈盈地扶起她:“無需多禮,能跟我講講,為何要去見我嗎?”
“我的至交好友趙鈴音告訴我,公主是個再寬容大度不過的伯樂,我們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公主如果喜歡趙鈴音,也一定會喜歡我。”
她的目光有種執拗的單純,似乎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哪怕移山填海也要辦到。
“你也擅長女科?”
“不,我擅長外傷,”她坦然道,“我知道建陽大長公主有紅鷹軍,我要去紅鷹軍。”
她的語氣似是命令,但卻意外的不讓人討厭。
鄭珣:“好。”
白芷沉默片刻:“公主不需要考驗嗎?”
“既然有鈴音推薦,又有謙之看重,我當然是信的。”
待白芷離開後,鄭珣看向陶恆。
“謙之,多謝你的及時雨。”
陶恆並未理所當然地收下,他別開目光,顯得有些彆扭。
“公主要的,我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為公主尋來。”
鄭瑾在旁邊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若不是鄭珣看起來還是個小姑娘的年紀,她現在怕是要收拾人了。
但凡換個不知情的,聽了這些話怕是要把他當登徒子掛起來。
魏雁行的臉色有些沉重。
他把自己的禮物盒子收回去:“情況有變!我手裡的東西拿不出手了。”
齊無渝:“俺也一樣!”
“該死的陶恆!”
“今天先不送,換一個?”
呂夢穎眉眼耷拉著,失落地抿了抿唇。
唯有玉容不贊同:“送,必須送,公主怕是不會在這裡久留,而且,我們好好為公主辦事,才是給她最好的禮物。”
這個時候,再怎麼補償都已來不及了。
再說了,他們既不像陶恆那般會斂財,又不像公主那般富有。
魏雁行想了想,忽然道:“你們所準備的,可是你們能力範圍內最所能給出最好的?”
“是。”
“那必須的。”
那就這樣吧。
爭寵這種事情,終究還是要看能力和做出的功績。
公主會因為溜鬚拍馬而寵愛某個人,但卻不會因為寵愛而把某個人捧上神壇。
待到陶恆的“禮”送完,青龍衛們一一送上了自己準備的禮物。
鄭珣笑盈盈地接過,並沒有絲毫敷衍。
雖然鄭珣沒有表現出疲憊,但是都知道她一路舟車勞頓,所以沒人再打擾她。
這一日,鄭珣難得沒有修煉異能和內功,而是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半夜,鄭九鄭十回來了。
兩個人耷拉著腦袋。
因為,他們並沒有找到可以送給鄭珣的賀禮。
他們雖然比大多數百姓富有得多,但是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什麼奇珍也並不容易。
更何況,鄭珣是公主,她什麼都不缺。
兩個人枯坐到天明。
天光乍白的時候,鄭十看著遙遠的青瓦屋頂,迷茫地道:“鄭九,我覺得我有點空空的。”
“我也。”
“外頭的世界很大也很快樂,但是我好像更喜歡待在公主身邊。”
“我也。”
“在外頭行走得久了,我可能無法再隱匿自己。”
“我也。”
“如果失去這唯一的優勢,我不知道我怎麼和其他在公主身邊的人爭。”
“我……”
“你再說‘我也’我就踹你。”
“我也一樣。”
他們不知道,鄭珣已經起來,而且此時就站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說話。
待到他們再次陷入沉默,她坐到他們身邊:“你們無需為我操心賀禮的事情。”
“可是……”
“他們給了,那很正常,鄭瑾是我的姐姐,陶恆和其他人的未來都要仰仗於我,他們對我有真心,也有討好和奉承,湊在一起,才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