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懶得跟他胡扯,站起身,結結實實給了他一腳:“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你和芳姨娘的姦情?還是不知道你打算謀害長兄?你自己辦出來的事,還敢狡辯!”
徐俊臉色煞白。
完了,完了,全都暴露了!
他心懷僥倖,哀聲辯解:“父親?您在說什麼?孩兒不明白……”
旁觀的官員都有些佩服他的嘴硬。
就他這嘴,人死了八百年,骨頭碎了嘴還是硬的。
徐汝冷眼道:“其實也不需要你認罪,我是你老子,真要處理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揮手示意侍衛將徐俊拖下去。
徐俊神色有片刻的空茫,眼看著侍衛就要動手,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朝芳姨娘撲過去。
“是你!賤人!一定是你出賣我!”
徐俊自認雖然平庸,但是表面對長兄一向尊敬,他不可能暴露,那就是有人告密。
但是侍衛不可能看著他放肆,果斷把他像拖死狗一樣拖回來。
預感到大禍臨頭,徐俊悲慼地嘶吼:“父親!你是想要我的命嗎?我可是你的孩子啊!”
“你謀害長兄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手下留情?”徐汝毫不動容。
孩子?他多的是孩子。
徐夫人這時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她吃了口茶,居高臨下的嘲諷:“到現在你還沒有看明白,最無情的從來是你這個爹。”
所以要下毒衝著徐汝去啊!
蠢貨!分不清主次的蠢貨!
徐俊青筋爆出,神色瘋狂:“你懂什麼?!大哥是你的孩子你當然幫他說話!我只是不甘心,就因為他是嫡子……”
知道大局已定的侍衛沒有給他說出心中憤懣的機會,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下去。
讓他掙脫一次已經是失職,再來一次,他們的賞銀就該長翅膀飛走了。
徐俊被拖下去後,四周瞬間安靜。
徐汝複雜的目光落在芳姨娘身上:“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沒想到眼盲心瞎的老爺忽然就開了竅,是妾身行事不夠縝密,沒什麼不能認的。”
就是有些可惜,她還沒有機會去看看她的五百畝地,她都想好了,稻穀果蔬都要種許多呢……
她嘆了口氣,朝著徐夫人磕了個頭,而後忽然抽出簪子,朝脖子狠狠一刺。
一陣驚叫響起,芳姨娘喘了幾口粗氣,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徐夫人怔怔看著這一幕,鬆開了緊緊攥住椅子扶手的雙手,吩咐下人:“好好安葬吧。”
一切落幕。
鄭珣沒有吃瓜的興奮,反而覺得唏噓。
【可惜了,芳姨娘若不是長於教坊司,被教導得目光短淺,這性子說不定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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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吃完了,日子也要照常過。
也不知道那些朝臣發什麼癲,忽然開始互相檢舉,還有的主動脫下官服跪上奉勤殿認罪。
無非是一些貪汙和瀆職的罪名,吐出來的贓款一箱一箱往國庫抬,戶部尚書臉上的笑因此就沒有下來過。
天牢人滿為患,大理寺忙得飛起,青龍衛從這家府邸輾轉到那家府邸,皇帝也是天天熬夜處理公務,於是交給鄭珣的公務也多了起來,她也被迫忙得團團轉。
鬧鬧騰騰好幾日,這場風波還未散去,但是事情慢慢有了章程,處理起來就輕鬆許多。
李公公心疼鄭珣小小年紀太過辛苦,見怎麼投餵她都不見胖,於是悄悄跟皇后告了狀。
然後,皇后委婉勸誡皇上對她莫要嚴苛。
皇帝梗著脖子不肯服軟:“梓潼,你不瞭解珣兒,她的精力比你想象中還要充沛,朕是她的父親,哪至於這點分寸都沒有?”
“可是皇上有沒有想過,她才十歲?”
“那又如何?梓潼,她可不是平常孩子。”
夫妻二人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兩人各退一步,把鄭珣學習處理宮務的這一項取消了。
鄭珣聽到過後果然高興,然後轉頭就要求離宮。
皇帝不允:“又出宮做什麼?說出理由,說不定我能寬容寬容。”
“兒臣要習武啊!”
最近事務繁多,她吃瓜系統都快點出火星子了,異能也都投到了裡頭,她的自保之力頓減。
這讓長久活在危機中的她十分不喜。
皇帝跟看智障一樣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