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頭,繼續向前走著。
“跟你說話呢!”
男人似乎有些生氣,語氣加重了幾分。
黎簇停下腳步,轉身坐到男人對面的沙發上。
乾脆利落的拿起瓶起子,起開一瓶酒,黎簇一言不發,就往嘴裡灌。
男人停下喝酒的動作,皺眉看向黎簇。
“還學會喝酒了!?”
想了想,他這時候不應該驚訝,應該生氣。
“跟誰學的呀!”
“成年人了,可以喝酒了。”黎簇直視黎一鳴的眼睛,眼底不夾雜一絲情感,平靜回道。
黎父想上前搶奪黎簇手裡的酒瓶,結果被黎簇輕鬆躲過,又猛灌了幾口。
“給我放下!”黎一鳴生氣怒吼。
黎簇一滴不剩的嚥下嘴裡的酒液,內心煩躁。
“你都可以喝,為什麼我不能喝?”
黎一鳴一聽此言像點著的炸藥桶,怒拍桌。
二人幾乎是同時站起身。
這一刻,黎一鳴竟發現,黎簇的身高已經到了他需要仰視的地步。
“爸,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不要再那樣打我了。”黎簇眼底平靜如一潭死水,他淡淡說著,與黎一鳴對視了許久,拿著酒瓶揚長而去。
回到當初只有幾人知道的秘密基地,黎簇大口灌著杯中酒,看著對面已經人去樓空的沈瓊家,怔怔出神。
回憶當初與張雯出來時,不小心又被蛇咬到後看到的畫面。
那是一間上世紀風格的辦公室。
女人一襲白大褂,抱著檔案,靜靜闡述著什麼。
細細去“聽”。
“樣本具有較高的繁殖能力…系統內其他生物…會有極大的感染風險…所以我的建議是…撤離…必需儘快撤離…”
那個與沈瓊相似的身影,以及那熟悉的聲音。
那個女人的臉,和她真的好像啊!
黎簇不敢往深處想。
輕笑一聲。
黎簇大口大口灌著啤酒,想要透過酒精麻痺自己。
那間屋子已經空了,誰都可以進。
沈瓊啊。你,真的還活著嗎?
… …
與想象中陰溼狹窄的地下室不同,安家的地下室寬敞又明亮。
很快帶著人來到負二層的收藏間。
矢鬥殷勤的幫眾人刷卡開了門,之後識趣的退開,守在門外。
不出意料,最開始映入眼簾的是一管管各種型號的針劑,不知名藥類。
再往裡走,是安家姑姑的各種收藏品。
安逸帶著人到了房間最裡邊。
一個掛滿名貴壁畫的牆面前。
找到其中最大的一幅圖,安逸掀起畫,在底下一陣摸索。
找到一個小凸起,安逸手指點一下。
“轟隆…”一聲響。
牆壁緩緩裂開,露出裡面別有洞天。
這裡是安逸存放那些快遞的地方,也是地下室的另一個出口。
它連線郊外的一處深山老林。
這是老安家祖輩上,留存下來的密道。
世世代代,只有安家幾位嫡系知曉。
兩位叔叔嬸嬸自然見怪不怪。
但此時此刻多了一人,就另當別論了。
看了眼安逸,又看了眼處處被他維護的張雯。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
安逸以為兩人盯著張雯是還沒有接受對方,為方便之後行事,他替兄弟辯解一句:“張雯之前對我有救命之恩,曾多次救我於水火。”
二人表情古怪的一瞬,事先調查好資料的他們,自然不會信自家侄兒編的瞎話,索性,看破不說破。
張雯嘴角抽搐,暗罵安逸那個傻子。
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一記眼刀飛過去,結果安逸這貨腦子缺根筋,以為是誇獎,衝著他我懂的點點頭。
張雯:我*\/\/.#%=…
“叔叔阿姨,我們先進去吧。”勉強擠出個笑,張雯岔開話題。
兩個長輩看著二人眉來眼去,表面慈祥笑著雙雙點頭,帶著明顯又刻意的態度展現他們的支援。
眾人很快進入隱秘空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
站立在正中央被處理並列一排的木人偶,它們皆被人固定保持站立的姿勢,頭頂刻著人名,面朝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