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看著嵌進了血的玉戒指,一時無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這個很貴嗎?”女孩撅起嘴,聽著男人的問題,心底生出分低落,但很快被她自己壓下。
面上沒表現出來,只是裝作一臉疑惑。
“你不會後悔了吧?”梁灣皮笑肉不笑的假意調侃。
被這小模樣逗笑了,張日山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他溫和回應。
“張先生。”這時,站在一旁的老闆急聲叫住張日山。
二人到另一邊談話。
“張先生,實在對不住。那個…”老闆有些為難。
“是下邊的東西。”
張日山點頭,表示自己已瞭解。
扭頭看著女孩認真端詳血玉扳指的樣子,他眼底暗了下。
“掛在我賬上。”張日山對著老闆高聲說著。
老闆內心一凜,不著痕跡瞥了眼那邊的女士。
難道是他猜錯了?
這話顯然也被毫不知情的梁灣聽得清楚。
“看來以後,我得買一個大大的首飾盒,專門用來裝你送的首飾。”她甜笑著,開心的暢想著未來。
“張先生。這個,肯定是我的手下不留神…這戒指染了血沁,讓生人帶不好…”老闆自知這一劫逃不過,很是為難的解釋著店,冀希望對方留情換一個。
“你看看…能不能換點別的?”老闆近乎哀求。這事兒騙騙冤大頭還行,借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騙這位爺。
傳出去,他這小店在這裡肯定是開不下去了,這不是自砸飯碗嗎?
“行了,就它了!”那邊梁灣恍若未覺,直接拍板決定,堵住了老闆接下來的話,看也不看老闆此刻苦瓜般的臉色。
“我們逛一天了,我感覺好餓啊,我們今天去吃麵好不好?”梁灣眼睛亮閃閃,心情很好的撒著嬌。
張日山看著梁灣,內心複雜。
“其實吧…”他突然低下頭。
“你的手很漂亮。”
梁灣笑容僵住,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嘴角垂下,有些不高興。
“只不過戴這個戒指會很搶眼,你要不要選塊表?會把你的手襯得更好看。”張日山拉過對方戴著戒指的手,不著痕跡取下。
看著手指上被拿走的戒指,梁灣這回真的有些生氣了。
一會兒說讓她自己選,一會兒又不讓她買自己選的。
耍人玩呢?
氣氛一下子僵硬。
櫃檯老闆反應了一會兒,明白了張日山的暗示。
見氣氛不對,立馬高聲吆喝熱情介紹:“您來看看我們店的表,這都是名品那…”
“說好的讓我自己選。”梁灣不高興的小聲抱怨了句,一步步走到表櫃前。
“我們店的表都是精品,各有各的來歷,您看看這隻,全國您都找不到第三個!”老闆連忙打圓場,找出塊精緻的手錶展示。
張日山看見老闆手裡那抹熟悉,竟下意識鬆了口氣。
梁灣接過,依然垮著小臉很是不高興。
“那有什麼稀奇的?找不到第三支的意思就是說,還有一塊唄。又不是獨一無二。”
“對啊。”老闆點頭,頗有些得意的抵了下眼鏡。
只聽他煞有介事的說:“另一塊兒在張先生那兒,正好…你們倆可以配成一對兒。”
… …
看著鏡子中與前世無半分相似的稚嫩臉龐,張雯仿若隔世。
“看什麼呢?被自己的帥氣震驚到了?走吧,咱們出來的正好,最後一道菜剛上齊,一個月不見,看你都瘦脫相了,一會兒可要多吃點。”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安逸知道以“張雯”的性格不會說什麼,最多和他賭氣一會兒,所以很是大大咧咧調侃。
“安爺,都處理好了。”矢鬥拍了拍手,睡了一天一夜,他此刻精力滿滿。
“爺,您的衣服…”陳千看著張雯此刻的樣子,瞪大了眼睛。
“哦對,忘了這事兒了!”安逸拍了下腦袋。
“陳千啊,明天你叫人給你們雯爺買幾件合身的衣服,這幾天他要暫住在這邊。”
陳千看著兩人,目光閃了閃,點頭。
“挺晚了,你們是過來一起吃飯還是…”
“我回去休息。”陳千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矢鬥擺擺手:“下次吧。我要調查古潼京的事,還有那個什麼汪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