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怒視人。“我不想知道,你快把雯子放開!”
吳邪卻不理,他拿起桌上正在畫得草稿,置於黎簇眼前,自顧自說道:“你背後的七指圖跟古潼京完全對不上。”
黎簇在知道自己無力反抗時,努力平復下心緒,冷聲質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你的小夥伴兒,這說明我們下面根本不是古潼京。乖一點。”吳邪認真回答。
“王蒙,放開他。”
張雯聽此立馬掙扎著起身,卻又被人按了下去。
“那你不是來過這兒嗎?”黎簇小聲反駁。
吳邪這時卻出乎黎簇預料的搖頭,“我沒來過。”
王蒙看了眼身下的小孩兒,又看了看吳邪,得到許可。
王蒙這才試探性鬆了力。
張雯猛地向後竄出去好幾步,結果屁股底下又坐到了個硬物。
“誒呦,脫臼了!我滴個親孃欸,招誰惹誰了?快從我身上下去吧。”馬日拉悶悶的喊道,臉被坐進墊子裡,人差點窒息。
張雯訕訕起身,道了句歉。
“咔吧”一聲骨頭正位,伴隨著的是某位躺著也中槍的倒黴蛋高聲的摻嚎,張雯藉著感知,實驗性給人正了回骨頭,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就是這手法還有些生疏,把正激烈對峙的黎簇吳邪二人都看愣了兩秒。
帳內一時寂靜,黎簇嚥了口口水。
好在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的急切呼喊,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來人啊…快來人…快拿急救箱…”
辨認聲音,呼喊的主人正是蘇難。
吳邪與王蒙對視一眼,好訊息是蘇難沒死,壞訊息是事情大條了。
兩人連忙快步出了帳篷。
黎簇看了眼張雯,張雯起身跟著向外走。
黎簇見此,也緊隨其後。
當他們趕到時,人群裡三層外三層的遠遠圍著。
走近了,人群自動為張雯他們讓開了道。
“啊啊荷荷啊…”僱傭兵慘嚎著,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神色痛苦又猙獰。
他的手臂此時血肉模糊,以一個極為不正常的形式扭曲著,關節處森森白骨突了出來,看起來格外嚇人。
蘇難輕握男人處的手臂,扭頭對趕過來的吳邪他們喊道:“幫個忙!”
吳邪眉頭緊皺,點了點頭。
“衛金,和我按住他。”老麥很識相,連忙小跑著到蘇難跟前。
就這樣,眾人按肩膀得按肩膀,把胳膊的把胳膊,壓腿的壓腿。
待準備工作做好後,蘇難大拇指抵住那僱傭兵的骨頭突出處,喊了句:“忍著點兒啊。”
男人點點頭,咬住另一邊完好的胳膊。
“嗚!!!嗚嗚…”下一刻,骨頭扭動令人牙酸得聲音,混著男人壓抑痛苦到極點的嗚咽聲響徹四周。
張雯雖然別過臉,但開著盲眼的他可以說比別人都看得清楚。
他看見對方的骨頭自皮肉脫出,隨著蘇難拇指按壓,骨頭擠壓著有些癟得皮肉一點點按回去。這期間,還因為急切,不小心壓過幾處血管。血管被磨破了不少,現在跟個漏斗似的往外滋滋噴血…
“你們不是去了三個人嗎?怎麼就回來兩個?還有一個呢?”吳邪這時候詢問。
蘇難神色複雜“夜梟不見了。”
對了!
她似乎想到什麼,扭頭問身邊人。
“衛金,夜梟跟藥王是怎麼不見的?”
衛金皺眉思索,想到空間裡那隻鮮血淋漓的腳,他語氣不確定道:“是機關。總之如果我們還要再下去,為了確保不失蹤,每個人都得拴根繩子。”
“好!你說得我都聽到了,那我們就拴根繩子下去。”馬茂年自人群中走入,路過衛金時很是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茹雪看了眼張雯,扇子掩面跟在馬茂年身後。
“可憐呦~”看著腳下哀嚎的人,馬茂年裝模作樣感慨了一句。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但是諸位,如果有人失蹤了,我們就放棄,那是萬萬不行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不加掩飾,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很明白。
劇組的人悄摸蹲在個不起眼的角落,彼此互看,氣氛有些沉默。
蘇難站起身。
“我要再下去一趟。”
她低頭看向還蹲著的吳邪。
“關大老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