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良辰吉日。
安寧卯時一刻,就被黃嬤嬤一臉喜氣洋洋的叫醒了。
隨著安寧寢宮傳來的動靜,早已將安寧今兒個服裝飾品準備好的青蘿和青綠兩人,先後走了進來。
只待安寧洗漱完,就立即開始給安寧梳妝。
每個宮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的笑容。
在宮中,個人榮辱,都與主子息息相關的,只有主子好了,他們這些宮人才好。
沒看那些不受寵的妃嬪,宮中的人去取個膳食,都得被御膳房的人所磋磨。
原本洗漱完,都還有些迷迷瞪瞪的安寧,在換上皇貴妃的吉服後,人也徹底清醒過來了。
安寧看著鏡中的她,一時間竟然有些陌生起來。
原本清澈的雙眼,竟然帶著些許凌厲,一舉一動,帶著渾然天成的自信與貴氣。
待安寧的妝容全部畫好後,做為使節的陳廷敬,已經將冊禮的金銀金寶金冊禮送到了永壽宮門口。
安寧立即起身,來到了永壽宮的右側,在女官的指引下,完成了跪拜禮。
陳廷敬心中有些感慨,兩年前到富察府上宣旨時,他心中還頗有些為馬斯喀感到同情。
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竟然一躍從嬪位升到了皇貴妃,這可是位同副後。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宮中又沒有皇后,安寧的待遇和皇后也不差什麼了。
待行禮完畢後,陳廷敬笑容恭敬道:“臣恭喜皇貴妃娘娘!願娘娘鳳體安康,得償所願。”
安寧一臉笑意道:“那就借陳大人吉言了。”
待最後向印寶行六肅三跪三磕頭禮後,安寧感覺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康熙在安寧起身後,趕緊將人扶住了,語氣中帶著心疼道:“朕送你回宮好好休息一下,朕已經讓梁九功通知了後宮嬪妃,讓三日後再來向你請安。”
安寧將身子靠在康熙的身上,看著他眼底的青黑道:“臣妾多謝皇上體桖,您要不和臣妾一同休息會兒?”
其實,不止安寧要一早起來,康熙也是同樣的,需要先去太廟後殿和奉先殿祭告祖先。
康熙想到朝中的事務,搖了搖頭道:“朕待會兒在永壽宮,用個早膳就好,朝中還有事務需要處理。”
安寧知道康熙一向在政務上,都是比較勤懇,便不再繼續勸阻,而是叮囑道:“皇上,處理政務的同時,也要多注意點身子。”
對於安寧的關心,康熙一向很受用,笑著應了下來。
陪同康熙用完早膳後,安寧又去看了一下還在熟睡的安安後,便繼續回到床上補眠了。
最近夜裡,安安總是哭鬧不止,導致安寧休息得也不是很好。
安寧這一覺睡得很沉,醒過來時已經是午時三刻了。
由於早膳用得晚,安寧這會兒並不是很餓,用了幾塊點心墊吧一下肚子後,就來到了偏殿哄安安午休。
哪知道一向要午休的安安,今兒個竟然怎麼也不睡。
安寧只得將人抱到了正殿,一邊處理宮務,一邊陪著安安玩。
就在這時,黃嬤嬤走了進來,低聲道:“主子娘娘,納喇貴人求見。”
安寧思緒一轉,就知道納喇氏過來的目的,點了點頭道:“讓她進來吧。”說完,又將安安遞給了青瓷道:“你帶著十九阿哥去裡間玩。”
納吶氏進來時,便看見了一個圓潤的後腦勺。
要不是胤禔就快大婚,她是真不願意走這一遭的,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納喇氏儘管內心很不情願,但表面上還是恭敬的行禮道:“妾身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安寧並未在這種事上為難納喇氏,而是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道:“納喇貴人快快請起,不知今兒個納喇貴人過來,可是有事?”
“妾身今兒個前來,主要是想問問娘娘您,大阿哥結婚,是個什麼章程?”
安寧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後,才笑著回道:“內務府已經在準備了,只是納喇貴人也知道,朝中現因為山東、河南等地的災害。”
“不管是前朝後宮,都在縮減開支,大阿哥這次的婚禮,恐怕不能和先前的比。”
納喇氏自然知道,安寧說的在理,可還是想要試試,否則也不會走今兒個這麼一遭了。
“妾身都明白,按理說,妾身和大阿哥應當以朝廷的利益為重。”
“只是臣妾的大阿哥是個命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