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白申文此刻已經出離憤怒了。
作為家族專門培養的繼承人,白申文自年少起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註定要為白家牛馬一生。
他也不負眾望,按部就班地學習修行,娶妻生子。
回首人生過往,出格的事情白申文是一樣都沒做過!
更何況白家是祖傳的懼內。
私生子?他怎麼敢啊!
聽說父親在外面又給自己生了個弟弟,白雪白冰兩人此時臉色也不好看。
但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們發表意見,只能咬牙忍著。
不過每個家族裡,似乎都會有一個性格耿直且看不懂眼色的鐵憨憨。
老慕家如此,白家亦如此。
白雪白冰還未怎樣,他們的堂弟白霜卻小聲嘟囔道,“仔細看看,那白曬長的倒像是咱們家的人。”
他不說瑤華還沒注意,如今再看,這白曬生得細眉長眼、膚白賽雪,確是白家嫡系一脈的長相。
瑤華眼珠一轉,噗嗤笑道,“不愧是年輕人,眼神就是好使!
不如白家主就索性將他認下吧,多個兒子又不是什麼壞事。
我不過才四個兒子,你都快與老身比肩了!多讓人羨慕啊!”
“瑤華老祖慎言!”
白申文正色道,“我都不曾見過花縹緲此人!何況我已有近百年未踏出過樟城,如何能與她生下白曬這般大的兒子?”
聽了他這番話,肖芳芳怔了一瞬。
“怎麼會?白家主百年未離開過樟城,二十年前師尊在南州遇見的那人又是誰?”
繼白霜後,老慕家的鐵憨憨發出一聲驚歎。
“白長老,我記得二十年前南州有上古陣圖現世,浮雲閣也曾派遣弟子前去尋找,當時帶隊的就是你吧?” 慕容陸對白一元說道。
眨眼間故事峰迴路轉,本想看白家的笑話,主場怎麼換成浮雲閣了?
瑤華有些不悅。
“白長老,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白一元的身體微微顫抖,白嫩的麵皮也漲紅起來。
他就知道,當年那個婆娘不是好人!
原來她竟是傾歡宗的宗主花縹緲麼?
白一元“啪”地雙膝跪地,對著瑤華叩拜下去。
“求老祖做主,我是被強迫的!”
他滿面屈辱道,“當年弟子曾被一女子設計,被她汙了清白,破了元陽!
如此便也罷了,最可惡的是她將我本已到手的上古陣圖也偷了去……”
未等話說完,瑤華已氣得蹦了起來。
“太過分了!”
在瑤華這裡,女流氓可恕,女賊不可恕!
那可是上古遺物,豪橫如瑤華手中也沒幾件!怎能讓人輕易奪了去?
再次看向那群傾歡宗弟子,瑤華的眼中已沒了剛才的喜愛憐惜。
“誰給你們的膽量,敢與浮雲閣作對?”
她冷哼一聲,“白麗、魚娘,我看也不用麻煩跑一趟了。
不過幾個爐鼎,你們既不想收,那便殺了罷!”
洞虛境大能的怒意讓肖芳芳等人惶恐不已,她們哪裡敢與浮雲閣作對?
這次她們鬧到白家,也不過仗著自己是苦主,且白家家風清朗,丹修又普遍好性。
若是換成其他幾個世家,傾歡宗也是不敢的。
肖芳芳匍匐在地,“瑤華老祖明鑑,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傾歡宗功法特殊,弟子們皆以雙修來增進修為。
那上古陣法再好,對我們又有何益處?”
她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瑤華猶豫了片刻,看向了白麗夫婦。
“你們是何想法?”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而後白麗張口道,“事關重大,我們夫婦怕是要與你同去那傾歡宗一遭了。
若一元所說全部屬實……倒也是樁好事。”
白一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即便自己不聽從他們教誨,作為丹修世家的獨子卻拜入浮雲閣成為了一名法修,可自己畢竟是親生的呀!
他們怎能對他遭受過的屈辱視若無睹?
“父親,您在說什麼啊?!”白一元委屈道。
此刻白麗與魚娘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若當初強迫你的人真是花縹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