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很疼你?”瑤華笑問。
“自然,我是父親最喜愛的兒子。”
毛飛羽十分驕傲地說道。
他的父親有三個兒子,只有自己是父親親自撫養教導的 。
作為在偏愛中長大的孩子,毛飛羽從未將自己的兩個哥哥看在眼裡,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自信,才讓他放鬆了警惕,被人從雲端打到了地獄。
“你剛才說你父親閉關了!還要多久能夠出關?”瑤華又問。
回憶了以往父親閉關的時長,毛飛羽回道,“總不會超過三五十年吧!”
三五十年!
看來是不能指望毛飛羽的父親來阻止修羅界與血靈界的合作了。
“主人,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我父親?”
瑤華嘆息道,“剛聽古洇說,你大哥好像和血靈界達成了某種交易,要一同攻打修真界。”
“我們修羅界向來獨善其身,從來不參與到其他勢力的爭鬥中。”毛飛羽怒道,“毛飛翼是要幹什麼!”
瑤華搖頭,“誰知道呢?這就要靠古洇去打探了。”
她看向古洇,直接命令道,“你儘快返回修羅界,有何訊息,儘快向我通報。”
“是,老祖。”古洇頷首,“我會盡快啟程。”
“還有!”瑤華又張口道,“記得帶我問候你母親全家。”
……
“我儘量。”
古洇的小豆眼深情地看向白小黑。“老祖,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
古洇語含期盼,“我可以帶白小黑一起走嗎?”
“當然不行。”
瑤華立刻拒絕。
她不贊同地勸古洇道,“好好工作,不許玩物喪志!”
“耶?”
白小黑小腦袋一歪。
老祖罵人越來越高階了。
自己差點都沒聽出來。
……
又回到這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面對熟悉的街道,張一川一瞬間有些恍惚,就好似自己從未離開過。
幾十年過去了,這個小城鎮看上去並無太多變化。
但張一川知道,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自己的家中,也再不會有一個溫柔的女子,甜甜的叫自己夫君。
感慨了一番,他還是走進了自家的院子。
“小虎、小虎你在嗎?”
張虎生正在屋裡為臥倒在床的妻子喝藥,卻突然聽到有人召喚自己的小名。
他放下藥碗就向外跑。
一定是父親!
除了父親,知道自己小名的人早就死絕了!
看到院中長身玉立的少年,張虎生委屈地喚了一聲,“爹!”
“小虎?!”
從老漢的眉眼中,張一川隱約看出了幾分兒子小時候的模樣。
自己離家時他才不到十歲,這一別,就是八十多年。
兒子並沒有遺傳到自己的靈根無法修煉,儘管自己給了他們不少延年益壽的丹藥,但作為普通人,他的年限不多了。
像張小虎小時候那樣,張一川緊緊地將兒子抱在懷裡,手上安撫似地輕拍他的後背。
“爹,媛珍找不到了!”在父親的懷中,張虎生哭得肆無忌憚。
“莫哭莫哭,一切有爹在呢。”
哭了足足一刻鐘,張小虎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老臉,從父親的懷中退了出來。
“爹,我媳婦病著呢,不能出來拜見,你別見怪。”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張一川嘆道,“帶我去見見她吧。”
這也是張一川第一次見兒媳。
當他看到一個蒼白瘦弱的婦人掙扎著要起身給他行禮時,他趕緊將她按了回去。
婦人急道,“第一次見您我怎麼能躺在床上,這不合規矩!”
“身體最要緊,我們修道之人從不在意那些俗世禮節。”
張一川遞給兒子一個丹盒,“每天餵你媳婦吃一顆,很快就會痊癒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媳,“為父知道你難受,可也別作賤壞了身體。
等將來孩子回到家,見你這樣豈不心疼。”
“我的媛珍啊!”
婦人又忍不住痛哭起來,“爹,您一定要將媛珍找回來啊!”
張一川安慰她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將孫女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