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與慕容肆到聽審堂的時候，便見一名身上沾滿了血汙的少女跪坐在堂中，明顯是用過刑的。

兄弟二人心中冷哼，還說什麼讓他倆來審問。

怕是這些人審不出什麼結果，所以想把爛攤子甩給他們兄弟吧！

“這便是大長老口中的細作？”慕容肆挑眉問道。

“沒錯，就是她。”黑商恭敬地回道。

“你不是說見了少主們才肯說話嗎？”他冷眼看向少女，“少主們已經到了，還不趕緊交代！”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怎麼血靈界的細作回來後都要先見他們，不然就什麼都不肯說。

潘小魚如此，這個少女亦如此，好像他們是細作頭子一般。

少女知道來人就是魔界少主，不顧身體的疼痛，掙扎起來向兩人行了一個大禮。

“少主救我！我可都是為了兩位少主才犯下如此大不為的過錯啊！”

慕容安挑眉，這孩子要幹什麼？

難不成她是大長老安排來構陷他們兄弟的？

他的手段還不至於如此低劣吧！

黑商也沒想她會如此說，倒是有些意思。

他勾唇看向慕家兄弟，“兩位少主，是否要解釋一下？”

“我和你解釋得著麼？”慕容肆不屑地“嘁”了一聲。“除了魔祖和魔尊，我不知在這血靈界，誰還有資格讓我解釋什麼。”

他這話說的雖不客氣，卻也是事實。

如今魔尊不在，魔祖閉關，確實沒人管轄得了他們兄弟。

慕容肆如今已修成魔體，實力今非昔比。

以往介意慕容肆人修血統的長老們，近來也都不再像原來那般排斥他的繼承人身份了。

但大長老黑商始終沒有放下對他們的防範與戒備。

尤其是慕容安，他與魔界並無半點干係，不知魔尊為何強收他為義子，讓他享受與慕容肆一樣的尊榮。

“少主難道是心虛了不成？”黑商問道。

慕容安搖頭笑道，“我也想讓大長老解釋一下，與這孩子是何關係。

大長老如此輕信她的一面之辭，讓人很難不懷疑啊！”

“大少主放心，我自然不會輕信她一面之詞。”

黑商一步步走向張媛珍，“丫頭，可不要胡說！

他們兩位貴為血靈界少主，為何要破壞淬靈陣陣圖呢？”

張媛珍直視黑商，沒有半分畏懼。

“兩位少主出身浮雲閣，現在他們的母親與手足也都在浮雲閣，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想要做這麼做不是很正常麼？”

“哦？”黑商撫須，“他們是如此和你說的？”

“不是！”張媛珍一臉認真道，“是我猜的。”

“……”

黑商又問，“那他們是如何聯絡上你，又是如何指使你的？”

“我何時說過是少主指使我的？”

張媛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黑商，“少主何等人物！如何知道我是誰？又怎麼可能會聯絡我？”

黑商怒目，“明明你親口所說，是為了兩位少主才犯下如此大錯！”

“沒錯啊，我是為了兩位少主啊！”

張媛珍認真道，“我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能攀附上兩位少主！”

黑商發出一陣冷笑。

“就憑你，還想攀附上少主！”

張媛珍咧嘴一樂，“這不就攀附上了嘛！”

她手腳並用地爬到兄弟腳邊。

“雖然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細作，但我對兩位少主的衷心與仰慕天地可鑑啊！”

“少主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黑商冷冷地瞥向張媛珍，“你可知，就因為你，造成了血靈界多大的災難？”

“大長老認為這災難是我造成的？”

“難道不是？”

黑商當然知道不是，讓淬靈陣反噬到血靈界的肯定另有其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嚇一嚇她。

可他沒想到，某人竟恬不知恥地承認了。

“對，沒錯，就是我做的！”

張媛珍對著慕容肆一臉諂笑。

“少主您看，我不過隨意對陣法做了一點改動，就產生了這麼大的效果！

這說明了什麼？”

慕容肆一臉莫名，“說明什麼？”

“說明我是個陣法奇才啊！”

少女一把抓住他的衣襬，“千金易得人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