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姜元義顧不得這些老臣,氣勢逼人。
傅相眼睛一轉,哆嗦著道,“這個時辰,子寧……子寧當然是在相府了……”
“你最好不要騙孤。”姜元義冷聲警告,甩開他,徑直跑了出去,只留文武百官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好在禁軍出動得及時,很快李內侍就帶了訊息,“殿下,有人看到傅姑娘身邊的嬤嬤,連夜駕車出城了。”
“追!”
姜元義留下一個字,跨上馬背直奔城門口去,身後上百禁軍齊刷刷跟上,一路策馬疾馳,終於在黎明之際,將相府的馬車攔在城郊外一處山林裡。
那嬤嬤一看全是禁軍包圍自己,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跌下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馬車也隨之驟然停下。
車內的傅子寧暗道不妙,撩開車簾一看,果然是宮裡的人追出來了,她一咬牙,出來直接拉過韁繩,意圖闖過去。
就在馬蹄揚起前衝之時,姜元義縱身一躍落在車頭上,直接一掌拍在傅子寧胸口,將她整個人打飛出去,隨即搶過韁繩勒馬。
馬車頓時劇烈搖晃起來,車廂裡無人看管,昏迷的芙蕖直接被甩出去,姜元義眼疾手快,抱著芙蕖就地一滾,護著人脫離馬車。
“殿下!”
周圍的禁軍失聲喊道。
聽到這聲呼喚,傅子寧愕然抬眸,嘴角還掛著溢位的血跡,乾貞帝果然駕崩了,姜元義成功了。
只是她臉上剛堆起笑,幾柄長劍朝她揮來,同時架在她肩膀上,稍一動彈,就能瞬間要了她的命。
“太……”傅子寧想和芙蕖一樣,喚他喊太子哥哥,可一對上男人的眼,又改了口,“殿下,您這是何意?”
姜元義抱緊昏迷的芙蕖,神色冷峻,“膽敢擄走芙蕖,就該死。”
“殿下,您誤會了。”傅子寧不愧是丞相之女,迅速反應道,“臣女只是和往常一樣,每逢初一十五外出到相國寺燒香祈福,誰料剛出了城門,就遇到一夥賊人挾持了公主,臣女散盡身上所有財物,這才救得公主一命……”
“哦?”姜元義眉梢一挑,看不出喜怒,“這麼說,孤還應該謝你,謝你救了芙蕖?”
傅子寧被他瞧得心虛,低下頭,“臣女不敢。”
姜元義眼眸一厲,“你趁亂挾持芙蕖,如今還敢狡辯!你說是賊人擄走芙蕖,那你倒是說說那賊人共有幾個,是何樣貌,又是如何潛入宮中帶走了芙蕖?”
“當然是刺客!”
對此傅子寧早有準備,“對,就是前段時日潛入宮中的刺客,他們是衝芙蕖公主來的!”
“殿下,臣女與公主無冤無仇,就算給臣女一百個膽子,臣女也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望殿下明察,還臣女一個清白!”
傅子寧說得動情,聲淚俱下。
姜元義有些懷疑了,前陣子確實有刺客出現在芙蕖身邊,如果所料不差,那日的刺客,就是北辰如今的大將軍秦遲淵,也只有他能悄無聲息潛入皇宮,而先前一直給魏春芳送藥的,也是遲淵的人。
前後一聯絡,姜元義猜測遲淵是想一箭雙鵰,利用魏春芳給乾貞帝下毒,不僅替北辰報了仇,還能製造動亂,趁機帶走芙蕖。
思及此,姜元義稍稍冷靜下來,但依舊沒給傅子寧多餘的眼神,只是更用力地抱緊懷中人,良久,他做出了決定。
“你們聽著,芙蕖與孤,並無血緣,她不是孤的妹妹,而是,孤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