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輕輕蹭上艾伊夏的手。
[嘶,好燙,該不會他……發情了吧?]
艾伊夏眼神驚恐,趕緊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去。
但她這時又猶豫了,是放任不管還是送去醫院,畢竟自己不是醫生,又不會看病,生病還是得去醫院。
[或者讓任棲過來,把這禍害拉走。]
艾伊夏越想越覺得這方法可以,反正任棲剛走沒一會。
她就要撥任棲號碼,白越廣一隻手伸出,扣下她的手機,借力攀爬到艾伊夏的胳膊。
“夏夏,讓我在這裡休息一下,一下就好。”白越廣眼中積著一汪湖水,一眨眼,蓄滿的淚水滾落,“不要趕我走,夏夏,我只是有一點想你。”
這裡不是醫院,不能治病。
淚水落在她手心,熱的,艾伊夏面無表情用手拂去那滴淚。
好的,艾伊夏心軟了。
“你去客房休息。”艾伊夏起身開啟放在入口的藥箱,隨意拿出兩樣藥,可不能讓這人在自己這裡燒糊塗了。
發燒後的白越廣很是乖巧,亦步亦趨跟在艾伊夏身後。
“這是退燒藥,你就在這裡睡,不準吵我。”艾伊夏將人推進房門,“砰”一聲關上門。
在艾伊夏剛轉身離去的那一刻,白越廣眼眸迷離的神色盡褪,只是他臉上紅暈仍存。
只要艾伊夏想,白越廣會完美扮演一個剛好卡在她接受界限、又能讓她在一定程度心軟的病人。
白越廣冷靜下來後,忍不住心裡的激動,這算是同居嗎?
他埋進被子裡,一絲空隙不留。
這是艾伊夏的屋子,他住進來了,這是她家的被子,他好喜歡。
*
艾伊夏是從食物的香氣中醒過來的。
“早,夏夏。”
“早,伊夏。”
兩人如侍應生分別站在艾伊夏兩側。
“你們早呀。”艾伊夏伸個懶腰,坐到餐桌前,剛喝口粥,突然意識到不對。
怎麼兩個人都過來了?雖說昨天她讓白越廣留宿,但這人好沒自知之明,病好了竟然沒走。
艾伊夏放下勺子,勺子和碗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問:“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伊夏,昨天我們說好了呀,我要給你帶早餐。”任棲被響聲嚇得一激靈,搶先回答。
白越廣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做足了樣子才說:“夏夏,我想著昨天發燒肯定給你添麻煩了,今天醒來時心裡難安,想著給你做了早餐再走,我記得之前你挺喜歡這個菜的,今天重新做了一遍,你看合不合胃口?”白越廣挑釁般看了眼任棲,很快收回視線,做出低眉順眼樣子,他將盤子推到艾伊夏面前,而這盤子赫然是他昨天送來的那個。
“哦。”
艾伊夏沒再說話,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當做沒有看到,她迅速吃完了早飯,提著包出門:“我出去一趟,你們收拾完了趕緊走。”
“伊夏,等會還……”任棲的聲音隔擋在門後,白越廣朝任棲翻個白眼,手上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任棲轉過身去,走到餐桌另一邊收拾桌面,涇渭分明在他們之間體現的淋漓盡致。
剛倒完廚餘垃圾,任棲在垃圾桶裡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白越廣,你這個登堂入室的小三!”
任棲連學長也不喊了,直接一拳招呼到白越廣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