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被強押著,才回房間去休息。
他的睡眠質量並不好,不過才休息了幾個小時就起來了。
虎杖悠仁給他發過來留言,是下午的一個合作任務。
‘我馬上到。’
虎杖悠仁被提醒過,也沒想到他這會就醒了。
‘好…好的,我在任務地點等你。’
東京廉價公寓。
“帳”外輔助監督攔下一名鬍子拉碴的年輕人,佝僂著背,聲音沙啞:“她還是不放過我,我沒能救下她,這是我應得的。”
這名男子之前是警員,實習期的時候有個女孩跳樓,營救失敗。女孩死後詛咒了他,他也因此患上精神疾病,辭去了工作。
他知道咒術界的存在,卻沒有上報過,這次是‘窗’發現的:“還請你們請救救她。”
“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做。”虎杖悠仁安慰他。
公寓天台上,那隻勉強有個人形的二級咒靈,正重複著哭泣、跳樓的動作。此地傳言的天台鬧鬼事件就是這個,所以有‘窗’前來檢視,發現了這隻咒靈。
這是屬於虎杖悠仁的練手任務,丹恆只負責陪同。
“辛苦丹恆你了,自己的任務那麼忙,還要來照看我。”虎杖悠仁有些過意不去。
“還好,不辛苦。”丹恆確實沒覺得怎麼累。
虎杖悠仁覺得他肯定是在謙虛:“任務結束,我請你吃肯*基!”
“好。”丹恆沒有拒絕來自同伴的好意。
咒靈沒有術式,虎杖悠仁拳拳帶風,附著著咒力的拳頭砸在咒靈身上。
咒靈很快被祓除,甚至沒用到咒具,虎杖的進步確實比之前很大。
公寓外,眼見“帳”消失,那名男子開始情緒激動起來:“你們祓除了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救她?她是好孩子!”
輔助監督攔住男子,他開始焦躁的捶起自己的腦袋。
“她當然是個好孩子!”虎杖悠仁看著他說。
那個女孩小小年紀被霸凌,家人也不支援,走投無路才選擇自殺。她是一個懦弱但善良的好孩子,怎麼可能去詛咒救她的人。
“不放過你的不是她,是你自己!”是他忘不了當時的場景,自己自責到詛咒了自己。
男人睜大雙眼,想到了女孩的那聲“謝謝”,他明明已經抓住她的手了啊,可她還是掰開他的手指墜下高樓。
就像一隻白鴿
,墜向死亡的自由。
男人抱頭失聲痛哭。
不放過你自己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可是,放下過去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其艱難。
“丹恆,別發呆了,我們該走了。”虎杖悠仁伸手戳戳丹恆的胳膊,“我們去吃肯*基!”
丹恆眨眨眼。
吃過飯,丹恆要和虎杖分別了。他要回高專,虎杖則繼續隱藏。
咒術高專外,一輛紅色的跑車,炫酷地停在校門口。
“你就是丹恆?”染著一頭金髮,打著耳釘,幾乎用鼻孔看人的男子,盛氣凌人。
才不管丹恆回他什麼,他自顧自地說話:“除了一張臉還算好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