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說不出話，她徑直走過，到房間衣櫃的抽屜裡，把自己的貴重物品打包帶好。

出來時，對著方魏說：“其他的我不要了，你看著處理，醫藥費我會轉給你，明天週一，去辦離婚。”

方魏捧著受傷的右臉，爬到沈梨身邊：“沈梨，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馬上都準備要孩子了，何必走到離婚的地步。”

“事已至此，你還拖著不離有什麼意義，不知道你小情人都忍不了了嗎？用你的手機聯絡我，讓我親自過來捉姦。”沈梨儘量使自己語氣鎮定，用冰冷掩飾傷痛。

“誰讓你動我東西的！”方魏起身責罵女人，罵完他又朝向沈梨哭訴。

“梨梨，我確實有段時間沒關注你的想法，沒經營好我們的感情，造成我們之間誤會太多，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能處理好一切的……”

“沒可能了。”沈梨冷聲。

方魏身子晃了一下，站穩後看向她身旁的駱銘修，再看她：“這幾年你就自問清白嗎？”

駱銘修提氣，又要上前。

沈梨拉住他，一巴掌重重地扇向方魏，同時眼淚掉落。

“不要打他，要打打我吧！”女人又叫又哭，方魏皺眉，張口想要罵人，女人哭得更大聲。

“反正我不會同意離婚的。”方魏大吼。

兩人又開始爭執，伴著女人的尖細聲音，具體吵什麼也聽不清，只覺耳邊一團亂麻。

沈梨走到桌邊，抬手打翻一個杯子，屋內安靜下來。

“我會請律師，起訴離婚。”她最後丟下這句話，蹬著高跟鞋離開。

一場鬧劇。

徹底結束了。

從樓裡下來，沈梨抬頭望了一眼天，再看向前方時，又是淚眼模糊。

車內，駱銘修繃緊唇，面對身旁女人的痛哭，他發不出任何言語，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心如揪扯。

他不會安慰人，想安撫，手停在她背上懸空，放不下去。

陽光照進車窗，車上的掛件投下影子，駱銘修斜過身體，手伸過去比劃著，在光下比出小狗的樣子，張張嘴，彎彎耳朵。

沈梨笑了，肩膀一顫一顫，她抬頭：“幹嘛，弄得我又哭又笑。”

駱銘修看著她泛紅的眼睛，指尖輕輕觸碰，為她拭去眼睫上的淚。

車子發動，過了兩個路口，沈梨平復好心情，撐著頭看他：“這麼多年過去，還只會那套。”

比手影，小時候她生氣，或傷心，他一直用這招逗她笑。

其實他不知道，每次他不是因為比出的小動物多麼可愛而笑，而是她想到自己再難過，弟弟也會蔫了吧唧好一陣子。

老是眼巴巴看著她，又不敢跟他說話。

所以她才笑，免得影響他們的關係。

“最後一次，以後別再為那人哭了。”駱銘修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嗯。”沈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