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天府基地應該還不能施展笛法。”文思淵確定。
古月震撼道:“我們一直關注那個土著在進步,卻忽略了他書暮夜。他,也在重修,之所以沒突破九印,因為他要達到當前境界的極限。”
“古今少有。勝負已分。”文思淵只有八個字。
藍星,初堯飄在海面上,任憑猩紅海水飄搖,看著天空,耳邊的笛法不斷折磨他。
這傢伙真夠變態的,施展辰法就算了,居然連笛法都用出來了,這是作弊。
默,文星如,蟲軒等人全部蹲在地,站都站不起來。
連沁,洪劍他們更是連蹲下都做不到,無力趴著。
而三大基地,所有人也都趴在地上,藍星海面上漂浮著無數生物,沒有任何生物能反抗笛法。
整個藍星都淹沒在笛法之下。
王芥死死咬牙,彎腰撐住膝蓋,艱難看著前方。
書暮夜騰空,落於祭臺之上,居高臨下俯視王芥,聲音冷漠,儘管衣衫染血,卻在狂風吹拂下更加霸道,也更加深邃:“我從不給人兩次機會,你是第一個。”
“王芥,我書暮夜今日,給你第二次機會,跟著我,走向宇宙。”
“你將會是整個宇宙第二人。”
“同意,就跪下。”
王芥抬頭,血絲順著眼角流淌,他死死撐著意識,笛聲不斷轟擊大腦,那股無形的力量比刀劍砍殺還重,讓他想吐,想倒下。
祭臺在上,雲層在下,無數人鮮血染紅了天地。
唯有陽光照耀在書暮夜一人身上,讓他顯得無比神聖。
王芥握緊拳頭,抬腳,踏出一步,踩著血水走向祭臺。
書暮夜平靜看著,“跪下。”
王芥看到的天地都在撕扯,模糊,唯有祭臺無比清晰,唯有那道沐浴在陽光下的金色人影無比清晰。
再次一步踏出,朝前方走去。
無論多艱難,他都要一步步走過去。
遠處,文昭忍不住吐出口血,艱難抓住樹幹看向王芥,臉上薄紗脫落。
王芥的背影那麼孤寂,整個天地只有他一人向前走。
投降吧。
文昭腦中浮現出這三個字,她希望王芥投降,至少,能留住一命。
沒有人能在這個層次贏書暮夜,絕對沒有。
無極限之極限,極限,人之外。
這才是書暮夜。
他於八印創造不可能,於八印,創造神話。
唯獨王芥一人迎著神話走去,血絲遍佈眼球,整個人都在變紅,面板滲出血液。但依舊朝著祭臺走去,沙灘上的血腳印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其他人的。
跪?開玩笑,那麼多人赴死為他爭取時間,他說過,死也要死在所有藍星人前面。
書暮夜看著王芥一步步走到祭臺之下,看著他攀爬。眉頭皺起。
“為什麼還不放棄?你應該到極限了才對。”他面色有些蒼白,笛法的施展於他也是極限。
此人在拼,他也在拼。
王芥充耳不聞,攀爬著屍體朝著祭臺之上走去。
白原看著王芥,整個天地在他眼中倒轉,唯獨王芥,那麼清晰。
他發出嘶啞不甘的聲音:“贏。”
王芥默默抓著屍體攀爬。
白原再次低吼:“贏~”
書暮夜目光越發低沉,嘴角鮮血流淌:“跪下,我給你活路。”
王芥依舊在爬。
贏~~
沒人比身處笛法之下的人更震驚,笛法帶來了極致的痛苦,起碼對他們是這樣。即便可以躺在棺材內很久的初堯都第一時間放棄抵抗,隨著海水漂流,只有這樣才能減輕痛苦。
無法想象王芥是如何一步步爬上去的。
他似乎熬幹了體內的血。
所見所思,只有那一縷陽光。所聽所聞,只有那一個字--贏!
書暮夜忍不住,抬刀,斬。
白原大喝:“小心。”
王芥陡然抬頭,一躍而起,抓住刀鋒,手掌被撕開卻毫不在意,整個人撞向書暮夜。
書暮夜被一頭撞在胸口,不斷倒退。
這一撞並不重,可他卻沒能撐住。
王芥一個轉身,甲八步,身體慣性甩起早已麻木動彈不得的左臂,一巴掌抽在書暮夜臉上。
啪
這一聲驚天動地。將書暮夜抽飛數米。
讓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