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武力壓制

對李哪吒的指責，李秋水惱羞成怒，臉色陰沉的道：“怎麼，你這是要教訓師叔麼？”

李哪吒道：“不敢，只是有些話，師侄不吐不快。師叔，你知道李青蘿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李秋水道：“還能怎麼過？不是當了曼陀山莊的主人嗎？”

李哪吒輕笑道：“那你可知道，她先遇到了大理鎮南王段正淳，被花言巧語欺騙，失身於他，未婚先孕。不得已，她只好嫁給了曼陀山莊的主人，讓語嫣跟著名義上的父親姓了王。

那位王莊主也是命歹，娶了李青蘿這麼個妻子，女兒不是自己的也就罷了，婚後再無所出，沒幾年就死了，王家不但絕了後，連曼陀山莊也成了李青蘿的。

你猜，李青蘿為什麼再沒生孩子？王莊主又是怎麼死的？”

還沒等李秋水說什麼，王語嫣就先忍不住了，大叫道：“你胡說！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她和我父親恩愛的很！”

李哪吒聳聳肩：“王莊主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和李青蘿有沒有同過房，由於時日太久，我確實不知道。但李青蘿在曼陀山莊遍植茶花，還喜歡抓捕所謂的薄情男子，殺了之後埋在茶花之下當花肥，這是事實吧？王語嫣，這都是你親眼見過的，對吧？”

王語嫣不說話了，她不是能顛倒黑白的人，自然不會昧著良心說謊話。

反倒是李秋水開口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又如何？除了被段正淳騙了，其他的不都很好嗎？”

王語嫣愕然看向李秋水，李青蘿現在的所作所為叫“很好”？

她總算知道李青蘿為什麼殺人不眨眼了，原來都是這個外婆教導的。

李哪吒也被氣笑了，說道：“好吧，她現在很好。只不過，等她殺了惹不起的人時，你這個當媽的別後悔。”

李秋水毫不在意的道：“殺了惹不起的人，是她自己眼瞎，死了也活該。不過有一點她可以放心，我會替她報仇的。”

天山童姥在旁邊桀桀笑道：“看到沒有？李秋水就是這麼個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毒婦。無崖子真是有眼無珠，當初怎麼會娶她？”

李秋水怒道：“是啊，無崖子有眼無珠，卻依然看不上你。”

李哪吒連忙打斷道：“好了，師伯，你先少說兩句，讓我跟師叔說完。”

天山童姥明白李哪吒是在懟李秋水，她樂的看熱鬧，果然閉嘴不說了。

李哪吒轉向李秋水，繼續說道：“既然師叔你不關心女兒的死活，那麼她的死劫必然也不會在意，你這個外孫女隔著一層，就更加不關心了，對嗎？”

李秋水看了一眼王語嫣，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轉過頭，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可沒法照顧她們一輩子。她將來如何，得看她自己。”

王語嫣愕然的看著李秋水，神情漸漸黯淡，就像是一朵正在枯萎的小花。

李哪吒這次沒有再折磨她，而是攬著她的肩膀道：“你外婆說的有一點是沒錯的，就是你將來如何，要看你自己。你是想嫁給慕容復，像你母親一樣，整天為一個男人悲春傷秋，最後卻被棄如敝履，還是想自立自強，誰也不依靠，自己成為一顆頂天立地的大樹？”

王語嫣有點懵，剛才不是再說李青蘿嗎？怎麼一下子就跳到她身上了？

反應了一會兒，王語嫣才弱弱的道：“我……我……我該怎麼做？”

李哪吒又問道：“那你還愛慕容復嗎？”

王語嫣再次語塞：“我……我……”

李哪吒也不逼她了，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你先住下吧，這些事以後再說。”

李秋水嗤笑一聲：“看她那沒出息的樣子，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找個人嫁了。”

李哪吒突然變得不客氣起來，說道：“你又好到哪去？不也一樣為一個男人而毀了一生？”

李秋水頓時臉色陰沉，說道：“你這是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師叔放在眼裡了？”

李哪吒道：“逍遙派沒有門規一說，講究的就是個逍遙自在。只要自己願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所以，師伯和師叔醋海生波，為了一個男人爭鬥了一輩子，到如今，我師父都已經死了，你們依然是彼此敵視，互相傷害。連一起長大的姐妹都能下狠手，我這個晚輩只是說話不客氣了點，算得什麼？”

李秋水冷笑道：“你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押寶巫行雲，和我為敵了？”

李哪吒道：“正好相反，我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