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層紗布被解開時,方多病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中的動作僵住了。
那些傷口層層疊疊,有些是傷上加傷,有些深可見骨,李蓮花的身軀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
方多病不知道李蓮花是如何熬下來的,他紅著眼質問過送藥夜鶯。
“為什麼你們要如此對他!”方多病紅著眼睛,語氣中壓抑著的憤怒幾乎要撕裂嗓子。
夜鶯看著他,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些許悲憫:“是流沙之前的大當家想從他身上得到‘揚州慢’的心法,對他進行了逼問,但他一直沒有鬆口。”
“那個女人呢……”方多病的聲音微微顫抖,淚水滾落下來,“喬婉娩!她就任由他被如此對待?”
夜鶯的目光微微一動,她看著方多病眼中的憤恨,停頓片刻,低聲說道:“她沒得選。”
“沒得選?”方多病淚痕未乾,邊流淚邊冷笑,聲音中充滿了刺骨的譏諷,“她是流沙的玄武堂主,是流沙的副當家,後來還成了大當家!她怎麼可能沒得選?她只是不想選而已。她只是想用他換取更大的利益罷了!現在,她已經坐上了那個位置,你們還想對我們做什麼?”
夜鶯垂下眼,聲音平靜而冷淡:“我們不會做什麼。”
方多病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那就放我們離開。”
夜鶯搖了搖頭:“在他傷好以前,你們哪也去不了。”
:()蓮花樓之歲歲年年不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