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要麼是什麼毒素,要麼是有很多爪子,身體能夠纏繞,捆住了這個人,讓他無法掙扎。”
“很多爪子?”李承瑞有些詫異,他顯然還沒見過奇怪的妖,“長得巨大的蟲子?蜘蛛那樣?”
“應該挺胖的,而且黏膩膩的。”江岑溪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帕子,捏起地面上沾著的奇怪黏液看了看。
李承瑞看得一陣嫌惡:“好臭。”
“常年在水裡泡著的,有什麼是味道很好的?”
江岑溪說著用帕子包住黏液,最後將帕子放進了腰間一個竹筒裡。
隨後她朝著深潭走過去。
李承瑞立即跟上她,下意識地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怕她突然被什麼怪物拖拽了,他來不及阻攔。
可能是怕不符合規矩,他只捏住了袖角,那該死的蘭花指又翹得很是招搖。
江岑溪並未在意他,而是走到了潭邊朝下看,似乎想要觀察深潭裡有什麼不妥。
遠處的塘主看到驚慌不已:“小心啊!是真的有怪物!”
莫辛凡在他身邊提醒:“你也小點聲吧,再喊真把怪物引出來了。”
塘主趕緊閉嘴,瑟縮地站在莫辛凡身邊。
江岑溪觀察著深潭。
深潭周圍長著密集的雜草,只有一處被整理過,應該是最初撈魚時塘主等人處理過雜草。
深潭的遠處是狹窄的山體縫隙,潭水一直延伸進極遠的深處。
潭水中隱約可見游魚,數量稀少且有了警惕性,看得出來身形的確肥碩。
“也是大膽啊……”江岑溪小聲感嘆,“有這麼大的魚,就有吃這麼大魚的生物,他們把魚撈走了,人家沒東西吃了,就只能吃他們了……”
李承瑞問出的問題很天真:“那是不是再給潭水裡加一些魚,就能解決問題了?”
“嚐到甜頭了,所以冒險出來抓人,魚恐怕不能滿足潭底這位的胃口了。一小部分見過血腥的寵物,都會變得難以控制,更何況它們?而且已經傷及人命,就不能輕易放過了。”
“需要我下水嗎?”李承瑞指了指深潭問。
江岑溪聽完揚眉:“你比我想象的膽子大。”
“你也比我想象的更厲害。”
許是李承瑞一直對獨孤賀有偏見,所以總覺得陵霄派的怕是也沒什麼能耐。
可江岑溪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的,也的確有些實力,是真的改變了他的印象。
來到此處,莫辛凡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卻也是一臉的謹慎,江岑溪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卻毫不懼怕,還能冷靜分析。
甚至伸手抓起噁心黏膩的東西眉頭都不動一下,毫不矯情,又一次讓李承瑞刮目相看。
他果然該放下之前的偏見,此刻也不會吝嗇自己的讚美。
江岑溪這個不禁誇的,又一次被誇得嘴角微揚,難得願意和李承瑞多說幾句:“斬蛟、蜃水怪一般都是申牒、召將、投符這幾種法子處理,還要看其實力來決定究竟用哪種法子。
“若是我徒孫調查後趕來告訴我們詳細,我們還可以佈置一番。若是他沒來之前水裡的東西便出來了,我們就只能臨陣發揮了。”
“好,我懂你的意思了。”李承瑞依舊握著橫刀,警惕地一起觀察周圍的環境。
江岑溪對李承瑞擺手,李承瑞跟著她朝回走,同時還在警惕身後。
她回去後問塘主:“縣裡有沒有乾白事的,擅長敲鑼打鼓。”
“有!”
“你和莫辛凡去找來幾個,一會兒可能會用到,同時給我帶來緋絹七尺。”
“一定要白事的嗎?迎親隊伍的呢?”民間對此類事情有些忌諱,這兩撥人一向也是分開的。
“乾白事的膽子大點,可以許諾付些銀錢,會有人願意來的。”
塘主眼珠一轉:“哦,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