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押著哆哆嗦嗦的小李子匆匆趕到惠妃娘娘的寢殿,殿中的宮女們見此情形皆是一愣,蘇晴顧不上解釋,趕忙讓宮女通傳,稱有要事求見惠妃娘娘。
惠妃正在榻上小憩,聽聞蘇晴這般急切求見,心中詫異,便喚了她們進來。蘇晴一進殿,便拉著小李子跪下,將那裝有藥的小瓶子呈了上去,急切地說道:“惠妃娘娘,奴婢今日偶然發現小李子鬼鬼祟祟,本就心生疑竇,暗中留意,竟瞧見他要往娘娘的湯羹裡倒入這瓶中的藥,這藥不知是何物,但想來必定歹毒,還請娘娘明察!”
惠妃娘娘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又驚又怒地看向小李子,呵斥道:“小李子,你好大的膽子!本宮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狠毒,竟想謀害本宮腹中胎兒?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李子早已嚇得癱軟在地,涕淚橫流,哭著求饒道:“娘娘恕罪啊,娘娘恕罪!奴婢實在是被逼無奈呀,是皇后娘娘宮中的秋嬤嬤找到奴婢,拿奴婢的身家性命相要挾,還給了奴婢這藥,逼迫奴婢往娘娘的飲食裡下藥啊,奴婢若不依從,他們定不會放過奴婢呀,娘娘饒命啊!”
惠妃娘娘聽聞此言,心中一緊,她深知這後宮之中爭鬥殘酷,卻沒想到竟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要對自己的孩子下手,而且還是牽扯到了皇后宮中之人,這背後的意味可就複雜了。
惠妃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看向蘇晴,問道:“蘇晴,此事你可還有別的發現?那秋嬤嬤為何單單找上小李子,又是否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蘇晴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回道:“娘娘,奴婢近些日子只察覺小李子行為異常,神色慌張,時常避開眾人行事,至於那秋嬤嬤為何選他,奴婢也尚不清楚。不過奴婢想著,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說不定那秋嬤嬤背後還有人指使,亦或是有其他人在暗中配合,意圖讓娘娘這一胎出了事,好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惠妃娘娘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哼,不管是誰,敢打本宮腹中胎兒的主意,本宮定不會輕饒!蘇晴,你向來機靈,此事本宮便交給你去查,務必查個水落石出,本宮要知道背後所有的主謀之人。”
蘇晴趕忙應道:“是,娘娘,奴婢定當竭盡所能,只是這事兒牽扯到皇后娘娘宮中之人,奴婢怕……怕行事會諸多受阻。”
惠妃娘娘冷笑一聲,說:“怕什麼,有本宮在,你只管去查,若有人敢為難你,你便來告知本宮,本宮自會為你做主。如今本宮腹中這孩子可是重中之重,絕不能讓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得逞了。”
蘇晴領了命,便帶著小李子退了下去。她心裡清楚,這一查,必定會觸動某些人的利益,自己怕是又要陷入重重危險之中了,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在皇后宮中,秋嬤嬤得知小李子的事兒敗露了,心裡也是一陣慌亂,她趕忙去找皇后娘娘,添油加醋地說道:“娘娘,那惠妃宮裡的小李子實在是個不中用的東西,居然被人發現了,如今怕是要牽扯到咱們宮裡來了呀,這可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坐在鳳椅上,臉色陰沉,她輕輕摩挲著手上的護甲,冷聲道:“哼,本宮不過是想讓惠妃那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省得她整日裡仗著有孕在宮中耀武揚威,分走皇上的寵愛,誰知道那小李子如此蠢笨,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不過,他們現在想必也沒什麼證據能直接牽扯到本宮頭上,你且先穩住,莫要自亂陣腳。”
秋嬤嬤趕忙應道:“是,娘娘,老奴明白,只是那蘇晴看著挺機靈的,萬一她順著這線索查下去,可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說:“一個小小的女官,能翻出多大的浪來?你找幾個機靈的人,暗中盯著她,若是她查到了不該查的,便想法子讓她閉嘴,總之,絕不能讓這事兒牽扯到本宮身上來。”
秋嬤嬤應了一聲,便退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