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靳一川,深受加錢居士,潤哥勒索中。
三人都是缺錢的主。
有人主動送上銀子,三人對視一下,白亮身上有枷鎖,那姓鄭的武師武藝尋常,兩人耍不了什麼花樣。
沈煉熟練的將銀子揣到懷裡。
“不要說太久。”
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兄弟三人便走到不遠處的火堆旁。
有了說話的空間,鄭武師趕忙詢問白亮這是怎麼回事。
白亮將他在福州城的遭遇說了一遍。
鄭武師聽完後,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清楚自己,若是被這三個精衛帶去了皇城,就算身上沒有罪,到那裡也得扒一層皮下來。
白亮激動的抓住鄭武師的手腕,落淚哀求。
“老鄭。”
“這次你要救我!”
“我們可是八拜之交,你一定要救我!”
鄭武師眉頭緊鎖苦笑道:“那三名錦衣衛,每個人都是二流高手,與我不相上下,我即是有心也是無力啊”。
然白亮道:“兄弟你聽我說。”
“這批貨裡有一批香料!名為綺羅香!無毒,但點燃後吸食其香氣,就有催眠的功效!”
“是皇城的某位大人,用來安神之物!”
“沒有寫在度牒上。”
“等晚些的時候,你找個風口將綺羅香點著了,迷暈他們,我們兄弟倆一同逃走輕而易舉。”
“此地已經出了福州,到時候我們只要北上,連走兩天,就能趕到大元朝境內,南明的這些官差,就奈何不了我們不得了!”
白亮計劃周全,鄭武師一臉糾結。
他雖然想救白亮,可不想同白亮一同變成不能見光的逃犯。
看出鄭武師還在猶豫。
白亮又咬牙道:“鄭兄弟,我那做假賬的本事你也知道!”
“這些年來,我攢下了八九百兩黃金!”
“就埋在漢陽一處院子裡!”
“只要你助我逃走,到時候,這筆錢咱兄弟倆五五分賬!”
什麼!
八九百兩黃金!
分到手也有四五百兩!
這自己幹十輩子也是賺不到的錢!
幹完這一筆,不僅自己吃喝不愁,兒孫也衣食無憂。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鄭武師呼吸粗重,權衡了片刻,下定決心當即答應了下來。
白亮鬆了口氣。
正巧這個時候,蘇信紀曉芙兩人回到了營地。
看見了他們。
白亮的眼裡閃過一絲戾色。
“鄭兄,走的時候,你在幫我殺個人!到時候,我再多分你五十兩黃金!”
鄭源本有些猶豫,怕白亮要殺的人不好對付,但聽他說是先前那一位老朽,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哄著楊不悔玩的江玉燕,見蘇信回來了第一時間,迎了過來。
兩人此時還在假扮父女。
江玉燕乖巧的扶上他的胳膊。
順便就將營地裡來了三個錦衣衛的事與蘇信說了一遍。
見這三人是押解著白亮從福州城過來的,蘇信頓時就笑了。
江玉燕也跟著笑了兩聲。
不過笑著笑著。
她就笑不出來了。
兩人挨的很近。
近到嗅覺敏銳的江玉燕,都能嗅到蘇信身上的味道。
蘇大哥的身上。
為什麼會有紀姐姐的味道?
還那麼濃郁!!
他們兩個真的是去練武了嗎!
還是說,其實他們兩個……
想到某種可能。
江玉燕不僅失去了笑容。
抱在蘇信胳膊上的小手也是越來越用力,指甲都快摳進蘇信的手臂裡。
明明是我先來的呀!
情緒快要崩潰。
江玉燕渾渾噩噩的跟著蘇信回到了帳篷前,進去時都忘了彎腰,腦袋直接撞到了簷上。
蘇通道:“瞎想什麼呢?”
江玉燕吃痛的回過神來,心碎一地,扁著紅唇委屈道:“我能想什麼?”
蘇信也沒多說什麼。
吹滅了油燈,拉開被子準備睡覺。
江玉燕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裡,想用睡眠來麻痺自己。
可是心裡難受的就跟有一把劍捅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