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芙臉紅到快要滴血。
蘇信滿臉關切道:“紀姐姐。”
“你有沒有摔著哪?”
聽見了蘇信話。
小臉漲紅如蘋果的紀曉芙,方才意識到她還趴在蘇信的身上呢。
蹭!
像是觸碰到烙鐵一樣,紀曉芙從蘇信的懷裡跳出去了。
甚至還在這個過程中用上了內力!
蘇信也爬起來了。
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臉熱未消的紀曉芙背對著他,青蔥指尖繚繞著上衣下襬。
覺得蘇信剛剛故意佔了自己的便宜。
不過她很快又覺得。
蘇信並非那種人。
而且先前摔倒時那番舉動,他也是在救自己。
“對,沒錯,蘇小弟乃是正人君子,怎麼會有那種心思?”
身為江湖兒女。
紀曉芙片刻便調整好了心態,落落大方轉身對蘇通道謝。
“剛才謝過蘇小弟了,若不是你挽了一下,我摔到那石頭上,怕是會受傷。”
得了便宜的蘇信也不賣乖微笑道:“何須道謝?我這個做弟弟的,還能見姐姐受傷不成?”
本該是句玩笑話。
可這時曖昧的氣氛還沒散去。
姐姐弟弟的稱呼傳入紀曉芙的耳朵裡使得她俏臉又紅了些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練功是練不下去了,倆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信提議回營地時。
不遠處營地的方向,傳來異響。
“站住!”
“你們是什麼人?”
蘇信跟紀曉芙都在第一時間裡聽出了,那是鄭武師的聲音!
楊不悔還有江玉燕還在營地。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回去。
營地裡。
鄭武師帶著幾個人手持武器,戒備著不遠處的林子。
其餘的五十多人也驚醒了,從各自的帳篷裡探出身子來。
江玉燕帶著楊不悔,躲在火堆旁。
營地不遠處的林子有三道黑影漸漸清晰。
走到了火光下。
眾人才見這三人皆是錦衣華服,腰寬寶刀,身後還壓著一位帶著枷鎖的犯人。
不是那錦衣衛三兄弟,又是何人?
看清這三人身上的穿著。
準備驅趕他們的鄭武師,趕緊命眾人放下了刀槍。
小跑著過去,陪笑起來。
“原來是三位官爺。”
“差點衝撞了貴人!”
“快請快請。”
面對這些平民。
沈煉三人也不驕橫,客氣的抱拳道:“我們三兄弟連夜趕路,迷失了方向,見這邊有營地的火光,所以才冒昧打擾,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老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
常年行走江湖的鄭武師,更是懂得這個道理,不僅不見怪,反而極為客氣的將自己的帳篷,讓給了這三人。
盧劍星擺手,“不必如此,我等今晚在這借宿一場,等到明天一早就會離去,你等當我們不存在便好。”
鄭武師見這三人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強求。
這時候。
三人身後,帶著枷鎖的白亮從馬匹上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隱約聽到了鄭武師的聲音,激動的喊道。
“鄭源!”
“鄭兄,是你嗎!”
聽著聲音非常熟悉,鄭源回過頭來,仔細地一瞧,那帶著枷鎖的人影披頭散髮的。
燈光朦朧下,有些看不真切。
不過鄭武師還是從聲音,依稀分辨出這人是誰。
“難道是白亮?白兄?”
“是我呀!”
“白兄才幾日不見,你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鄭武師認出了老友,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
沈煉橫起刀,擋在他的身前。
“朝廷重犯,不能隨意靠近。”
鄭武師不敢上前,掃了三人一眼,轉身從帳篷中掏出三十兩雪花銀,塞到了沈煉的手中。
“還請三位官爺通融一下。”
“小人只想與我這老友說上幾句話,保證不多做什麼。”
錦衣衛三兄弟。
老大盧劍星,需要錢打點升官。
老二沈煉,需要攢錢去贖教坊司的周妙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