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清脆而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在幽暗深邃、瀰漫著腐朽氣息的墓室中不斷迴響著,彷彿整個空間都被這聲音所填滿。
祁芸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越走越覺得這間墓室的佈局有些眼熟,突然間恍然大悟:“這……這不是剛剛我們掉下去的那間墓室嗎?怎麼又兜轉回到這裡來了?我們不是應該朝著主墓室前進才對嗎?”
祁芸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黑瞎子。
“不用去了,東西被人拿走了,現在去也只能看見一個空棺材罷了。”
只見黑瞎子面色陰沉,緊咬著牙關,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就在剛才,他躲在棺材裡面時,無意間瞥見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少年。
只消一眼,黑瞎子便立刻認出了此人的身份——那正是解家的新任家主!他曾在陳皮那裡見過這位家主的照片,他的眼睛看到的東西不可能記錯的。
而且,當他看到解雨臣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時,他便心知肚明,東西他已經拿到手了。
現在再去主墓室,恐怕也只能見到一口空空如也的棺材罷了,都是徒勞。
想到此處,黑瞎子不禁悲從中來。他憤憤不平地嘟囔道:
“真是倒黴透頂!好不容易接下這麼一單生意,眼看著就要拿到尾款了,結果卻被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攪黃了!
解當家那麼財大氣粗的一個人物,何苦要來跟瞎子我爭搶這點兒可憐巴巴的尾款呢?這不明擺著是仗勢欺人嘛!嗚嗚嗚……”
說著說著,黑瞎子心裡更鬱悶了,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得把尾款坑回來。
“你怎麼會知道東西已被人取走了呢?沒去過呢?”
祁芸滿臉都是疑惑不解之色,他甚至都還沒有去過那裡,這人又是怎麼得知東西被人拿走的?除非……
只見黑瞎子面色陰沉,頗為鬱悶地說道:
“咱們之前躲藏於棺材裡時,所瞧見的那個身著白色衣裳之人,那位爺可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依瞎子我看吶,他能夠如此堂而皇之地徑直離去,那就意味著東西必定已經落入他手啦,咱們再繼續折騰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純粹就是浪費精力罷了。”
聽到這番話後,祁芸這才猛然回想起,貌似小花早早就離開了此地。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哦,原來是小花呀,既然如此,那的確沒必要再費神費力了。
話說回來,黑瞎子以前應該就見過小花了,而且對他的身份背景亦是瞭如指掌。
如此想來,他們倆在軍區大院的時候恐怕不是第一次相遇吶。但是小花貌似不知道這件事情。
咦,不知怎的,突然感覺他倆之間有點兒好嗑呢!”
緊接著,祁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黑瞎子這次怕是又要拿不到尾款咯,看來他身上那‘拿不到尾款’的詛咒似乎再次應驗啦!嘿嘿嘿……”
然而,笑著笑著,祁芸忽然止住了笑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轉念一想,祁芸又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哎呀,不好!這麼說來,胖子失手了,我們從這裡出來之後也並未碰到他,這傢伙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呢?”
祁芸到這兒,臉色瞬間變了,嘴裡嘟囔著:
“哎喲喂,壞了壞了,這麼一琢磨,我好像自己也收不到尾款了啊!天啊,我的二十五萬塊錢就這樣打了水漂,嗚嗚嗚……”
就這樣,兩個人在接下來的路程中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因為他兩個都徹底eo了。
直到前方逐漸透露出些許光亮,祁芸那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緒才開始緩緩地回籠,意識也慢慢地清醒過來。
然而,僅僅只是一小會兒之後,她的臉上便再度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
“為什麼要走這裡呢?明明那邊就有正門呀!”
祁芸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指向遠處,目光緊緊盯著上方那個看起來頗為粗糙的盜洞。
這個盜洞正是之前她與胖子一同進入此地時所留下的。此刻,望著這個盜洞,祁芸心中滿是不解。
站在一旁的黑瞎子聞言,嘴角依然如往常一般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但仔細看去,似乎還能察覺到其中夾雜著那麼一絲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尷尬之意。
只見他略顯侷促地伸手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