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芸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裝著衣服的箱子,緩緩走向衣櫃,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將裡面的衣服整理一番。
然而,就在她輕輕拉開衣櫃門的瞬間,一股濃厚的灰塵如洶湧的潮水般猛地向她撲來。
“咳咳!”祁芸猝不及防,被那陣突如其來的灰塵嗆得連咳了好幾聲,眼淚都快被刺激出來了。
她一邊用手扇動著面前的空氣,試圖驅散那些惱人的灰塵,一邊嘟囔道:
“這到底是有多久沒開啟過這個衣櫃啦?簡直比個塵封已久的古墓還要命!!”
待灰塵漸漸散去後,祁芸終於看清了衣櫃內的景象。
只見裡面孤零零地掛著幾件顏色暗淡、樣式老舊的老頭背心,它們無精打采地垂落在衣架上,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祁芸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嘀咕:
“呃……也能理解吧,畢竟瞎子他那年紀都足夠當我的曾祖父了,喜歡穿這種老頭背心倒也挺符合他的年紀。
只是這樣一想,我們倆之間的年齡差距可真是不小呢,這真的合適嗎?”
儘管祁芸嘴裡還在唸叨著不嫌棄,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誠實。
她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子,將衣櫃下方的一個破舊木箱費力地拖了出來,然後迅速開啟蓋子,把衣櫃裡那些寒酸的衣服一股腦兒地全塞進了木箱裡。
接著,她像是完成了一項艱鉅任務似的,長舒一口氣,果斷地合上木箱蓋,並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鎖頭,“咔嚓”一聲將其緊緊鎖住。
最後,她雙手抱住木箱底部,用力將它推進了衣櫃底下,直到完全看不見為止。
做完這一切後,祁芸滿意地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啊,這下感覺舒服多了。”
正當她起身想要拍拍身上的塵土時,突然發現不知何時,黑瞎子已經悄無聲息地倚靠在了門口。
他那雙被墨鏡遮擋的眼眸此刻正帶著一抹淡淡的戲謔,悠然地開口說道:“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麼?——恃寵而驕。”
“哦,說完了沒有?”祁芸連頭都未抬一下,她那美麗的雙眸此刻正緊緊地盯著另一個箱子裡堆積如山的髒衣服,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果不其然,男人大抵都是這樣吧!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和我爹如出一轍啊?
果然,男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變成這樣?連懶都如出一轍,想到這裡,祁芸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著。
然而,站在一旁的黑瞎子卻對祁芸臉上覆雜多變的表情毫無察覺。
只見他面帶笑容,大步流星地上前,伸出雙臂一把摟住了祁芸那柔弱的肩膀,嘴裡還賤兮兮地嘟囔道:
“嘿嘿,其實這真沒啥大不了的啦,瞎子我可不介意你偶爾恃寵而驕喲!畢竟嘛,誰讓你是我的親親好老婆呢?”
話剛落音,這傢伙竟然還故意擺出了一副無比大度、寬容寵溺的樣子來。
祁芸原本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此時再聽到黑瞎子這番不知所謂的話語,更是怒火中燒。
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種似笑非笑、讓人難以捉摸的神情。
緊接著,只見她迅速出手,如同閃電一般精準地抓住了黑瞎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大手。
然後猛地發力,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便將黑瞎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好在黑瞎子不愧是身經百戰之人,反應速度堪稱一流。
就在即將被重重摔倒在地的一剎那間,他憑藉著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和敏捷身手,成功地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並最終在門邊穩穩當當地落了腳。
不過即便如此,由於慣性的作用,他全身上下依舊免不了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震得一陣發麻。
“哎喲喂,老婆大人吶,您這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呀!難不成真想謀害親夫不成?”
黑瞎子一邊揉著被震得生疼的胳膊,一邊故作可憐巴巴、萬分委屈的模樣對著祁芸抱怨起來。
祁芸滿臉無奈地扶著額頭,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嗔怒地說道:
“你這算哪門子的親夫啊?連結婚證都沒辦法領!咱倆頂多就是見色起意而已,說完了沒有?要是說完了,趕緊帶上你那些髒得要命,沒洗過的衣服,給我滾出去洗乾淨了再進來!”
一邊說著,祁芸一邊捏緊了鼻子,彷彿那堆衣服散發出的味道已經讓她無法忍受。
只見她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如同對待瘟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