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話可不要說得這麼滿喲!”
祁芸說著,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緩緩走到張日山身旁。
她微微躬身,將粉嫩的嘴唇湊近張日山的耳畔,輕聲低語了幾句。
只見張日山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瞬間變色,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銳利之光驟然閃現,彷彿兩把鋒利的劍刃,直直地刺向祁芸。
而他臉上難以掩飾的震驚之情,更是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張日山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威脅:
“你……你拿什麼來保證?你應該清楚,敢跟我在這件事情上開玩笑的人,如今他們的墳頭草恐怕都已經長到半腰那麼高了!”
說話間,張日山優雅地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
接著,他伸出右手,輕輕端起桌上那精緻的茶杯,送至嘴邊,微微抿了一小口。
然而,自始至終,他的目光就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鎖定在祁芸的身上,一刻也未曾離開過。
面對張日山咄咄逼人的氣勢,祁芸卻絲毫不顯畏懼。
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轉身移步至沙發後方。
只見她輕盈地伸出玉臂,勾住了坐在沙發上的瞎子的脖頸。
然後,她略帶戲謔地轉頭看向張日山,挑眉問道:
“保證不保證的,在我的印象當中,似乎並沒有多大用處吧?
更何況,這裡還有瞎子在呢,難道您還擔心我會趁機逃跑不成?
這顯然不太可能嘛。
如果我真的無法做到所說之事,到時候您再來取我性命也為時不晚呀。
您覺得我說得對不對呢,瞎子?”
說完,她又俏皮地朝瞎子眨了眨眼。
“老婆,說得太對啦!”
瞎子一邊應和著祁芸,一邊與她對視一眼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會心的微笑。
緊接著,他們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向張日山,只見瞎子雙手穩穩地撐在桌子邊緣,身體微微前傾,對著張日山露出一抹帶著幾分惡劣意味的笑容。
他鼻樑上架著的那副墨鏡,恰到好處地遮住了雙眼,但即使如此,仍能感覺到其背後那直勾勾盯著張日山的目光,彷彿要穿透一切似的。
“副官啊,瞎子我是什麼樣兒的人,難道您還不清楚嗎?嘿嘿嘿……”
瞎子嘴裡發出一陣低沉而略帶戲謔的笑聲。
聽到這話,張日山只是淡淡地回應道:“把手放下去。”
語氣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面。
這時,黑瞎子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不經意間將手隔著一層手套按壓在了張日山放在桌上的手帕上。
他連忙乾笑兩聲,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往後挪了挪說道: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呢,瞎子我可絕對不是故意的喲!”
說完,便訕訕地抬起手來,緩緩退回到原先所站的位置,然後若無其事般地坐了下來。
見此情形,張日山稍稍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把相關資訊告訴你。不過也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另外,之前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語罷,他隨手撿起桌上那塊被瞎子碰過的手帕,毫不猶豫地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內,隨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嶄新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起雙手來。
這番舉動顯然再明白不過——他在下逐客令。
“得嘞,您二位慢慢聊,瞎子我這就帶啞巴張出去。”
黑瞎子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一邊說著,一邊動作迅速地拉起身旁沉默不語的小哥,朝著裡屋走去。
進入裡屋後,他還不忘順手將房間兩頭的門輕輕合上,彷彿要將外界的一切干擾都隔絕開來。
坐在外間的祁芸靜靜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深邃而平靜。
她緩緩轉過頭來,對著張日山輕聲說道:
“事情能不能辦到?到時候自見分曉,該說的東西,還希望你不要作假。”
說話間,她優雅地伸出手,將面前那杯熱氣騰騰的茶向張日山那邊推了推,表示出一種禮貌和關切。
張日山微微點頭,回應道:
“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就算到別的地方去打聽,得到的結果也不會有太大差別。”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