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冷啊?感覺自己都要被凍成冰棒兒啦!”
祁芸一邊抱怨著,一邊忍不住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也忒冷了點,照這法子下去,我這在幹到猴年馬月才能回去呀,原本還打算回去過年呢,現在想想絕對不可能了。
這大山裡也沒訊號呀,真是糟糕,連電話也打不了,也不知道瞎子他們怎麼樣了。
我總覺得張日山最後看我那個眼神有點不對勁,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她緊緊地裹著身上那件厚厚的防寒羽絨服,可即便如此,寒冷依舊像無孔不入的惡魔一般,侵襲著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來。
此時的雪山之路崎嶇不平,再加上那呼嘯而來的暴風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勇氣。
正因為如此,祁芸才特意請來三位經驗豐富的喇嘛充當嚮導。
他們之中有兩人能夠說一口還算流利的普通話,交流起來倒也不算困難。
一路上,大家都是按照手中的那張破舊地圖艱難前行。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距離目的地似乎還有不短的路程,但好在已經沒有太遠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位喇嘛步履蹣跚地走到祁芸身邊,用那帶著濃重口音,略顯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小老闆呀,要不咱們還是別往前走了吧。
您看這越往裡走,路況只會變得越發糟糕,而且我可是聽人說起過,這深山裡頭好像還有那種專門吃人的可怕怪物呢!
要是現在回頭,或許還能趕得及下山哦。”
吃人?聽說過,沒見過,那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個金球,這玩意挺危險的。
還有啥?閻王騎屍?該說不說這玩意兒真噁心,又噁心又恐怖的,這群人口味真重。
就是可憐了那群姑娘。
好像是挺危險的,但沒辦法呀,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不行啊!咱們大老遠地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如果就這樣半途而廢打道回府,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番辛苦和時間嘛!
要不這樣吧,你們幾位可以先行返回,接下來的路程就讓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覺得我自己應該能到吧。”
說著,祁芸迅速地從揹包裡掏出一張略顯陳舊的地圖,小心翼翼地攤開後,手指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上面的一個特定位置,並開口說道:
“根據目前所處的方位判斷,咱們此刻應該就在這兒了。
只要順著眼前這條道路一直往前走,很快便能抵達冰湖,然後再往裡面行進一小段距離,差不多就能夠到達目標地點啦。”
就在此時,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喇嘛緩緩邁步走了過來。
他先是定睛瞧了瞧祁芸手中的地圖,接著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嘴裡也輕聲附和著:
“嗯,照此情形來看,確實應該快要接近目的地了。”
然而,正當大家都對即將到來的行程充滿期待時,旁邊一位面容慈祥,看上去頗為年長的喇嘛卻步履蹣跚地走上前來。
只見他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勸誡道:
“小老闆吶,您可千萬要三思而後行啊!
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過兇險萬分了,這麼多年以來,僅有一人曾成功從那裡活著出來,而且那都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嘍。
那個地方我們這些人也很久沒有去過了。
依我之見,您還是打消前往那個地方的念頭為妙,以免遭遇不測呀。”
聽到這話,祁芸不禁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這位年長的喇嘛,疑惑不解地追問道:
“大師傅,您剛才所說的那位從險地生還之人,是不是你們寺廟裡的那尊雕像上的人?”
面對祁芸的詢問,那位喇嘛默默地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一絲追憶往昔的神情,緩聲道:
“沒錯,是他。不過那已然是許久以前的往事咯……”
“我聽過他的故事,也見過他的人,坦率地講,與他相比,我深知自身能力有限,遠不及他那般強大卓越。
但是我還是得去那個地方,畢竟,此次千里迢迢而來,我的目標就是去那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讓我來這裡的那個人的目標也是在這。
我也想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有到了那裡,一切才會有答案。”
言罷,祁芸緩緩轉身,目光凝視著眼前那片廣袤無垠,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