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你給老孃說句實話,這次陳皮那傢伙究竟叫你去的是哪座墓啊?咱們這都跑到廣西來了!
你心裡有沒有點數啊?知道這有多遠嗎?
這一路上可真是遭罪喲!困得要死的時候,只能在車上隨便眯一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時,也就只能啃幾口壓縮餅乾充飢。
我可是連一個安穩覺都沒睡成過呀!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萬一哪天我不小心被野狗給叼走了,估計都不會有人察覺到吧!”
祁芸一臉絕望地抬頭望著天空,嘴裡不停地抱怨著。
聽到這話,黑瞎子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的神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訕訕一笑,然後慢慢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想要拍一拍祁芸的後背,試圖安慰她一番:
“別這麼悲觀嘛,老婆。其實那座墓就在廣西和越南交界的附近啦,真的已經離得不遠咯,相信我這回說的絕對都是大實話!而且想當初瞎子我……可比這苦多了。”
然而,祁芸根本不領情,只見她猛地一甩手,直接將黑瞎子搭上來的手掌用力撇開,並怒喝道:
“謝謝,我以自我為中心,請不要pua我,而且少來這套!快把你的髒手拿開!我告訴你,經過這幾天的折騰,我現在對於金錢的渴望已經變得非常淡薄了。要不然這樣吧,你趕緊把我送回原來的地方得了!”
說完,祁芸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直直地看向黑瞎子,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答覆。
面對祁芸如此堅決的態度,黑瞎子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乾笑了兩聲,接著又迅速伸出左手,遮住祁芸的雙眼,似乎不敢與祁芸對視。
祁芸看著他這個反應,心中明白想要回去已經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了。
她不禁在心底暗暗地抱怨起來:“真是的!這可怎麼辦啊?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啦!”
此刻的祁芸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內心不停地吶喊著:“崩潰了,我都快崩潰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這其中的苦楚,她覺得無論是誰都難以承受。
“哼,這苦頭誰愛嘗誰去嘗吧,反正本姑娘是受夠了,我要回家,嗚嗚嗚……”
祁芸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思緒一下子停頓住了。
“等等,剛剛他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兒來著?哦對,廣西和越南的邊界!還有陳皮阿四,咦?
這劇情怎麼如此熟悉呢?好像還缺一個關鍵人物才能讓整個故事完整起來,難道不應該還有個小哥嗎?
不過話說回來,陳皮他們倆不是早就相遇過了嘛?難不成我穿越過來的時候,時間點剛剛好就是這會兒?”
一想到這裡,祁芸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小哥那冷峻而帥氣的面容,她的眼睛瞬間就像閃爍的星星一般亮了起來。
然而,這份喜悅很快便被失落所取代,原因有兩個。
其一,此時的小哥很可能正處於失憶狀態,而且還被人當作釣屍的誘餌,光是想想就讓人心疼不已;
其二,則是因為為了找到小哥,他們接下來依舊得面對漫長而艱苦的旅程,還需要坐上很久很久的車才能到達目的地。
“啊啊啊——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祁芸越想越覺得委屈,情緒也越發低落。
就在這時,一旁的胖子抬起頭,正好瞥見了祁芸那一臉落寞的神情。
只見他咧開嘴,毫不留情地說道:“妹子,別這麼愁眉苦臉的啦,要不是因為你們兩個他媽的都是黑戶,胖爺我早就舒舒服服地坐著火車抵達目的地了,哪還用得著成天在這荒郊野外顛簸受苦啊?”
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祁芸的心窩,簡直是殺人誅心吶!
啊,好扎心啊,我他媽一定要弄個身份證,快瘋了。
祁芸頭頂出現了幾條黑線。
胖子話音未落,手中緊握的密碼箱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滴滴滴”聲。毫無疑問,他再次輸入錯誤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失敗,胖子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氣惱不已,揚起手掌狠狠地朝著保險箱拍了下去。
然而,這一拍卻讓他自己吃盡苦頭,只聽得他嘴裡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哎喲喂,我草!這玩意兒居然敢偷襲你胖爺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它不可!”
說罷,胖子便不管不顧地準備再次按下密碼鍵。
就在這時,一旁的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