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下面怎麼還有一個房間?”
祁芸一邊疑惑地自言自語道,一邊小心翼翼地用手電筒向四周照射過去。
然而,這點微弱的光芒在如此漆黑深邃的環境之中,簡直如同滄海一粟般渺小得可憐。
“哼!你說說,這人建就建唄,居然還弄出個該死的機關來,差點沒直接把胖爺我給活活摔死!”
一旁的胖子心有餘悸地抱怨著,同時彎腰從地上撿起掉落的手電筒,使勁兒地拍打了幾下。
只見那手電筒閃了兩下後,便徹底熄滅了,彷彿它也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得不敢再發出一絲光亮。
就在這時,只聽得“咔噠——”一聲輕響,墓室角落處的一盞油燈忽然亮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宛如鬼火一般。
而站在不遠處的黑瞎子,則悠然自得地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
“嘿嘿,瞧瞧你那破手電筒,跟這油燈相比可差遠啦,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喲。”
緊接著,他手腕輕輕一抖,將手中的打火機朝胖子扔了過去,並隨口說道:“諾,胖子,接下來就靠你咯。”
胖子敏捷地伸手一把接住了飛來的打火機,嘴裡嘟囔著:
“憑啥非要胖爺我來幹這種事兒呢?明明你自己手裡就有打火機,咋不自己動手點啊?”
雖然嘴上不停地埋怨著,但他腳下卻絲毫沒有耽擱,快步走向那些尚未點亮的油燈,開始逐一將它們點燃。
隨著最後一盞油燈被點亮,昏黃的光芒逐漸蔓延開來,將整個墓室的全貌緩緩地展現在眾人眼前。
“我的媽呀,胖爺我走南闖北,下過無數個鬥,可像今天這樣遍地都是人骨頭的場面,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呢!”
胖子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嚷道。
站在一旁的黑瞎子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伸手輕輕拍了拍胖子厚實的肩膀:“嘿,胖子,你到底還是太嫩啦。”
他的語調帶著一絲調侃之意。
胖子白了黑瞎子一眼,無語地嘟囔著:“跟您這位‘老江湖’相比,胖爺我的確算得上年輕咯。”
然而此時,胖子卻突然注意到身旁的祁芸神色異常平靜,完全沒有流露出絲毫害怕或驚訝的神情。
他不禁感到有些疑惑,轉頭看向祁芸問道:“我說妹子,你這反應不太對勁啊。按常理來說,一般人見到這場面不得嚇得魂飛魄散嘛?”
聽到胖子的問話,祁芸先是一愣,隨後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主意似的。
只見她雙手捂住嘴巴,故意裝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扯著嗓子尖叫起來:“啊啊啊啊——人骨頭!!!”一邊叫著,還一邊手舞足蹈,彷彿真的被嚇得不輕。
不過,這誇張的表演實在太過拙劣,就連胖子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祁芸心裡暗自叫苦不迭:哎呀!都怪自己平時看那些碎屍案的影片太多了,導致看到這些人骨頭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演一下了,可是這正常人的反應也太難模仿了吧!
“你這演的也忒假了吧?把胖爺我當傻子呢?”胖子不悅道。
“怎麼會呢?胖哥,我覺得我這反應挺正常的呀。”
“你這正常,那胖爺我這算啥?再說了,誰跟你一樣?”
“請欣賞。”說著,祁芸用雙手,指旁邊面無表情的小哥,隨後笑嘻嘻的衝他眨了眨眼問道:“是吧?”
胖子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哥,也是無語了,奶奶的,這群人裡沒一個正常的。
“依瞎子我來看啊,這裡十有八九就是最初開始建造這座墓室的地方。
瞧瞧這些滿地散落的人骨頭,想來多半都是那些可憐的匠人咯。
嘖嘖嘖,造完墓之後竟然還被拉來陪葬,可真是夠倒黴的喲!瞅瞅咱們幾個,搞不好也已經被當成陪葬品嘍!
對吧,啞巴?”
黑瞎子一臉賤兮兮的模樣,笑嘻嘻地摟住小哥那寬厚的肩膀,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然而,小哥卻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對黑瞎子的話語毫無反應,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黑瞎子見狀,自討了個沒趣,只得悻悻然地鬆開手,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懶洋洋地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嘿,我說黑瞎子,您老人家別光在那兒耍嘴皮子呀!
眼下最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