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京城的時候還圓潤些，這裡可有張珠珠一份功勞。

&esp;&esp;張珠珠看見林文嬰，喊了聲嬸嬸，林文嬰看了籃子裡的東西，說：“辛苦你了。”

&esp;&esp;她才多大的人，就有這手藝，還肯下苦功，可以說是心靈手巧了。

&esp;&esp;張珠珠並不覺得累，她如今就喜歡這些，跟她們說了幾句，便回去了。

&esp;&esp;才出了門，李弗就趕上來：“那葡萄糖水呢，醃了這麼多天，恐怕都壞了。”

&esp;&esp;可是說好了他是頭一個的，忘了可不行。

&esp;&esp;張珠珠一愣：“誒，你不說我都忘了。”

&esp;&esp;這幾天太忙了，沒想起來。

&esp;&esp;李弗：“……這怎麼能忘，你快去瞧瞧。”

&esp;&esp;張珠珠道：“那你跟我過去。”

&esp;&esp;李弗也不想看那些學生比書法了，那字他看不下去，便捨下他爹，跟張珠珠一起走了。

&esp;&esp;天氣到底還是熱，兩人徑直去了後頭。

&esp;&esp;李弗道：“沒有聞到餿味。”

&esp;&esp;張珠珠：“放了那麼多糖，不會餿的。”

&esp;&esp;有可能釀出來一些奇怪的氣體，不會餿。

&esp;&esp;李弗正要問為什麼，張珠珠已經把罈子開啟了。

&esp;&esp;然後李弗便說不出話了。

&esp;&esp;他聞到一股香味，酒香和葡萄香雜糅在一起，李弗曾經聞到過這個味道。

&esp;&esp;胡商帶來的葡萄酒便是這個味道。

&esp;&esp;張珠珠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大喜。

&esp;&esp;成了！

&esp;&esp;她的葡萄酒！

&esp;&esp;沒有釀出奇怪的東西來。

&esp;&esp;李弗蹙眉：“三姑娘，你在釀酒？”

&esp;&esp;張珠珠：“是啊，葡萄酒，嚐嚐。”

&esp;&esp;張珠珠已經興高采烈地用乾淨的勺子從裡面舀出來一小碗，白色的碗裡盛著紫紅的酒水，香甜的味道從碗裡晃盪出來。

&esp;&esp;“來，第一個給你。”張珠珠捧在小碗遞給李弗。

&esp;&esp;李弗接過，心情複雜：“你哪裡來的酒麴？”

&esp;&esp;張珠珠：“喝不喝？”

&esp;&esp;李弗喝了一口，香甜的酒味在口中盪漾開來，李弗隨即將這一小碗一飲而盡。

&esp;&esp;張珠珠看他喝了還站得穩穩的，又給自己裝了一小碗，也喝了起來。

&esp;&esp;這酒度數不高，味道香甜，張珠珠喝了，當下心情大好。

&esp;&esp;李弗這才又說：“你哪兒來的酒麴？”

&esp;&esp;除了榷酒，還有榷曲，酒麴也不是能夠隨意買賣的東西。

&esp;&esp;張珠珠心情好，便也說了：“這個不要酒麴，只像當日那般，就做成了。”

&esp;&esp;李弗很是驚訝。

&esp;&esp;張珠珠則故意做出威脅的樣子，說：“說好了，這酒我就是自家喝，也不會拿出去賣的，不犯法的，你不能去告發我。”

&esp;&esp;她敢去賣酒，明兒她全家就下大獄。

&esp;&esp;李弗哭笑不得：“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去告你了。”

&esp;&esp;張珠珠道：“你去告我也沒用，這罈子就是搬回來的，葡萄是你摘的，你洗的，你要不清白。”

&esp;&esp;要是傳出去，大夥兒一起吃牢飯。

&esp;&esp;李弗含笑道：“好，我不清白。”

&esp;&esp;張大春道：“什麼青的白的，葡萄還有白的？”

&esp;&esp;李弗忙向張大春見禮，張珠珠給她爹端了一碗葡萄酒。

&esp;&esp;張大春喝過酒，但沒見過葡萄酒啊，不過他聞到味道了，又嚐到了葡萄酒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