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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些紈絝,平常就在大街上縱馬,不知道連累了多少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出面制止他們,居然還被放走了。
&esp;&esp;這叫什麼事情,難道就真的沒人能為他們這些尋常百姓做主了嗎。
&esp;&esp;難道這權貴橫行霸道的世道,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esp;&esp;他們到底還有沒有活路啊。
&esp;&esp;範秀一聽這事,頭都大了。
&esp;&esp;最重要的是,昨兒被領回去的,還有內閣一個老臣的親孫子,內閣於是也成了被聲討的物件。
&esp;&esp;武王這一派立刻就抓住了機會,表示任將軍的兒子現在還在京兆府,他們遵守國法,沒去撈人。
&esp;&esp;而宗室一方也表示,長沙郡主的嫡子這會兒也在京兆府沒出來呢,他們雖然是宗室,雖然姓周,但他們也是遵守國法的,沒有跟孟家攪和在一起。
&esp;&esp;於是孟家在這件事情裡負起了最大的責任,想推卸責任都不行。
&esp;&esp;已經隱退許久的楊老御史,連夜寫了一篇老長的奏摺,指責御史臺居然沒有一個能監督朝臣的,說他們全部都是範秀的走狗。
&esp;&esp;要知道,子孫惹事,朝臣也是會被彈劾的,可御史臺都啞巴了。
&esp;&esp;武王瞧見李弗,道:“若非本王知道你,還要以為昨日城門口的事情是你安排好的。”
&esp;&esp;李弗道:“天賜良機,不用實在可惜。”
&esp;&esp;這個時機確實來的非常巧妙,李弗一直忙著處理京兆府內務,暫時顧及不到外面的事情。
&esp;&esp;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昨天打架,把西北迴來的,宗室的,內閣的,侯爵府的給通通捲了進來呢。
&esp;&esp;但凡少一方,現在的京城都不會這麼熱鬧。
&esp;&esp;武王頷首:“做得好,這些蛀蟲,早該除去。”
&esp;&esp;武王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早就看不慣那些張揚跋扈的世家了,如今抓住了時機,哪裡有他們好果子吃。
&esp;&esp;李弗正要說話,侍衛來報:“殿下,榮陽侯求見。”
&esp;&esp;武王:“不見。”
&esp;&esp;武王回京之後,這些世家也是昂著脖子過日子的,自恃身份,一直等著武王府拉攏他們。
&esp;&esp;他們認為武王想在京城大展拳腳,就必須要依賴於他們。
&esp;&esp;但武王是什麼人,他鎮守西北幾十年,不知見過多少鮮血,他的殺戮之心何其重也。
&esp;&esp;他是回來當皇帝的,不是給這些世家當孫子的。
&esp;&esp;榮陽侯等人,他們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武王。
&esp;&esp;他對李弗道:“只管放手去做,這京城的漫漫長夜,要在本王手裡結束。”
&esp;&esp;李弗向武王行了一禮,覺得這句話十分耳熟。
&esp;&esp;一想,這是去年張珠珠說過的。
&esp;&esp;李弗心情複雜,道:“殿下為國為民,有先賢之風。”
&esp;&esp;武王聞言,笑道:“怎麼,學了你媳婦的本事了。”
&esp;&esp;李弗可不是這樣的脾氣。
&esp;&esp;“還不太熟練,您見諒。”李弗道。
&esp;&esp;武王大笑起來。
&esp;&esp; 第一次為人父母
&esp;&esp;榮陽侯沒有見到武王,只能去找了範秀。
&esp;&esp;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要平息京城百姓的議論,及時挽回自己的名聲。
&esp;&esp;只是有句話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他們確實有辦法堵住百姓的嘴,但他們沒有辦法控制百姓的思想。
&esp;&esp;要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失了民心,得到好處的只會是武王府。
&esp;&esp;他們想反駁這件事情,卻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