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財產的,就算她還活著也一樣。
&esp;&esp;那像她這樣的婦人,應該怎麼保護自己和她的財產?
&esp;&esp;一個婦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成為自己的主人。
&esp;&esp;宋章:“有意思。”
&esp;&esp;她以為張珠珠又跟從前一樣,打算煽動人心呢。
&esp;&esp;張珠珠一笑:“對於朝廷來說,婦女也是繳稅的人,朝廷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繳稅的人越來越少。”
&esp;&esp;在這件事情,利益比同情好使。
&esp;&esp; 舟可渡人
&esp;&esp;宋章已經站了起來,走到書桌邊,拿起了筆。
&esp;&esp;只是手裡筆遲遲落不下去,半晌她感慨說:“悼念死人的東西寫得太多。”
&esp;&esp;張珠珠:“……這個,不著急,您慢慢寫,這本來也不是最要緊的東西。”
&esp;&esp;她請宋章姑姑寫詩,並不只是為了宣揚女子的苦難。
&esp;&esp;因為宋章名氣很大,她的詩集印出來許多,每年都要翻新的,張珠珠想讓它一代一代地傳下去。
&esp;&esp;僅此而已。
&esp;&esp;張珠珠聽見宋章低聲說:“看來以後不能總寫那死了的,這麼多年了,沒什麼意思。”
&esp;&esp;張珠珠聽了這話,心想這很有些道理,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
&esp;&esp;而且這羊不只是被薅了羊毛,連皮肉骨頭都扔進鍋裡涮了幾回,沒滋沒味也是尋常。
&esp;&esp;宋章對張珠珠說:“聽說你們家和承安長公主走得近,可否為我引薦。”
&esp;&esp;張珠珠遲疑著說:“引薦不敢說,姑姑您想認識長公主,是為了什麼?”
&esp;&esp;宋章已經顯現出老態的面容上,露出與年輕不符的活潑狀態來,說:“長公主的喜好,還用我說嗎。”
&esp;&esp;承安長公主雖生了宋大將軍的兒子,但她的興趣愛好還是一如既往,而且多年沒有厭煩。
&esp;&esp;張珠珠是清楚的,還有幸見識過兩回,李弗對長公主沒什麼意見,但是他明確要求張珠珠,要時刻記得自己的家庭,不要一時糊塗,以免追悔莫及。
&esp;&esp;張珠珠當時給他翻了個大白眼,但也的確很少去長公主府中。
&esp;&esp;張珠珠:“長公主去避暑了,不在京中,我到時候會轉告她的。”
&esp;&esp;宋章頷首,打算追尋新的興趣去了。
&esp;&esp;張珠珠在這待到了中午,去廚房做了飯,兩人吃完,這才回去。
&esp;&esp;大家都覺得常氏的事情十拿九穩,偏偏這件事先出了紕漏。
&esp;&esp;姚玉馨給氣得要死,說:“謝大哥跟我說了,要免了死罪並不很難,但他去過問這件事情的時候,被大理寺的另一個少卿,何家那個,就是潘二的男人,叫他給看見了,他因別的案子同謝大哥結仇,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一口咬定,說常氏殺害的是長輩,還是男人,死罪不能免,眼下這事,是不能善了的。”
&esp;&esp;“這太可笑了!”姚玉馨道,“人命關天的大案子啊,常氏活生生一條人命,居然被何家用來跟人鬥氣,他手底下不知冤假錯案,他夜裡居然能睡得著!”
&esp;&esp;人命,那可是一條人命!
&esp;&esp;張珠珠聽完了前因後果,也是一股怒氣翻騰上來。
&esp;&esp;她本來不想把常氏母女三個弄到人前來的,但眼下情況不妙。
&esp;&esp;何家和李家的關係也不怎麼樣,謝瑛和李弗一向走得很近,何家的如今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是一個能把李弗拖下水的機會。
&esp;&esp;至於一個女人的性命,這有什麼要緊。
&esp;&esp;有些人恐怕還要覺得,常氏能為他們的大籌謀而死,是她的榮幸。
&esp;&esp;張珠珠想了想,說:“范家有個小姑娘,應該是十四五歲來著,她和範夫人,還有范家兩個媳婦,月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