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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交新友仇興服軟

……

誠心堂內班,二十五名學子,賈玩進來後剛好滿員。

這二十四人,年紀大都在十五至二十五歲之間,多是京中文官子弟。

內閣、六部、都察院、翰林院、大理寺、太常寺、鴻臚寺、太僕寺、欽天監、還有奉天府等。

上至一品、下到五品,各個出身不俗。

光是這些人,就佔去了誠心堂大半席位!

餘下數人中,又多為外官之子或士林名儒之後,真正透過優中選優,考入監內的,其實只那麼一兩位而已,堪稱鳳毛麟角!

如賈玩這種出身武勳之家貴為公侯之裔,卻能進誠心堂的,也是十年八年難得一見。

不過礙於長久以來的文武壁壘,再加年齡差距,所以鮮有人願意主動與之結交。

賈玩對此同樣並不著急,起碼在他弄清楚這些人及背後勢力對賈家的態度之前,胡亂與人結交絕非明智之舉。

所以他選擇從那兩位靠實力不靠關係的寒門學子切入,先了解情況再做考量。

這兩人,一個姓杜名信字明誠,津沽人士,二十餘歲,才學一等,性格孤傲,與那些文官子弟相處融洽,卻對賈玩有著明顯的疏遠之意。

另一個姓林名鵬字遠志,姑蘇人士,才學與杜明誠不相伯仲,年紀同樣相仿,但為人卻謙遜有禮得多,與人相交朋而不黨,很有分寸。

“林兄是姑蘇人,不知與姑蘇林氏可是同宗?”,賈玩有意與之交好,自然是主動尋找話題。

“說來慚愧,鵬正是出身姑蘇林氏,不過只是旁支,與大宗久不來往。”,林鵬慚道。

姑蘇林氏也是鐘鼎之家、書香之族,祖上曾襲列侯。

賈玩也沒想到竟真這樣巧,於是又問道:“玩之姑父也是姑蘇林氏出身,為隆興十八年進士,還是那一科的探花郎,現為揚州巡鹽御史,不知林兄可認得?”

林鵬聞言,同樣有些意外,但情緒依舊穩重,試問道:“賈兄所指,可是林如海林探花?”

賈玩笑道:“正是!與林兄可是一脈?”

林鵬苦笑道:“賈兄有所不知,林探花出身大宗嫡脈,與我祖上相隔已遠,鵬豈敢高攀?”

賈玩對此也不意外,林如海與林鵬之間的關係,大抵就跟賈瑞與賈芹的關係類似。

哪怕上溯至曾祖輩也非一脈,又能有多親近?

不過賈玩偏要攀親道:“一筆終寫不出兩個‘林’字,林兄何必見外?玩年歲尚淺,族中兄長都喚我‘玩兄弟’,林兄若不嫌棄,也可如此稱呼!”

“……”

與林鵬結交併非難事,雖然並不特別親近,但日常聊上幾句,透過他了解一下其餘同窗的情況,已然足夠。

在誠心堂授課的老師、助教、學正、學錄等,大都是進士及第,最次也是舉人,水平遠非賈家族學裡的那位老儒生賈代儒可比。

而且監中生活極有規律,幾時學書、幾時學經、幾時用餐、幾時熄燈都是定好的,而且每日放課後都佈置有功課,次日上交。

倒是真讓賈玩找回了那種久違的學生時代的感覺。

晴雯每晚都守在他身邊伺候茶水,負責研墨。

賈玩也會在每日練字的時候,教她認字,總好過當一輩子文盲!

整個四月下旬,乃至五月上,賈玩都未再主動與旁人結交,在講堂內只與林鵬一人交好。

因他年紀小,又不張狂生事,所以在同窗中,並無譭譽之言,也談不上被孤立與否。

月半休沐,離府二十多天後,賈玩終於帶著晴雯返回榮國。

璉二哥聞訊趕來,第一時間跟他分享了一個好訊息——仇興認栽了!

說實話,比賈玩預想的要快很多,也容易很多。

本以為對方至少還應使些手段掙扎一二,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掙扎。

當然,這也與雙方身份與實力差距過大有關。

仇興唯一的依仗是其武義都尉和堂弟仇朗,但前者其實根本不會過問這些小打小鬧,而後者還在養傷。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現在距離馮紫英打傷仇朗已過了百日之氣,後者仍未徹底痊癒,想來當時的狀況還要更嚴重些。

仇興沒了依仗,原本團在一起的隆興二代們,也因畫舫謠言一事待他冷淡了許多,漸漸疏遠。

他孤身面對賈璉和裘安的雙重壓力,扛不住也很正常,甚至於,能堅持這兩個多月,都已經算他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