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門。”
喪彪衝他嗷了一嗓子,扭過狗頭,耷拉著耳朵。似乎很不開心自己的工作被人搶了。
比狗還狗。
真討厭。
沒一會兒就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喪彪轉頭看去,耳朵豎起,聰明的大眼睛盯著夜色下,高大的男人在摸索著搭帳篷。
前院沒有開燈,緊靠月光是很難看清一些小細節的。華谷臣很是費勁兒。
忽然“啪”地一聲,前院牆上的燈亮了起來。
華谷臣側頭一看,竟然是喪彪趴在牆上,踮起後腳開的的燈。
“還是彪哥體貼。等以後給你買十箱狗糧。”華谷臣笑得夜色都盪漾起來。
喪彪甩甩頭,屁顛屁顛地又趕緊回狗屋了,生怕這甜言蜜語的男人騙走了它的窩。
屋內飯廳裡。
家政阿姨肖娟做好了飯,端到餐桌上,站在樓下喊夏子慄下來吃飯。而後進廚房給喪彪準備狗糧,又倒了一碗駝奶。
開啟客廳的玻璃門,看到前院的燈開著。草坪上還多了一個帳篷,裡面似乎還有人。
肖阿姨端著狗糧疑惑地瞅帳篷,狗子激動地扒拉肖阿姨褲腿,急吼吼地要吃。
忽然帳篷裡走出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著實嚇了肖阿姨一跳,手裡端著的駝奶和狗糧灑了。
“嗷嗚嗚——”
喪彪悲痛地仰天哭嚎。
肖阿姨不顧喪彪悲痛,跑進飯廳問夏子慄怎麼帶了個男人回來。得到了回答之後,肖阿姨只覺得荒唐,但又不敢直說,只好讓夏子慄晚上關緊房門。
肖阿姨清理好廚房後提著自己的布袋子走了,經過前院時多看了幾眼華谷臣。這人帥是相當帥,就是帥得很不正經。
華谷臣抬眸對肖阿姨友善地笑了一下。奈何他吃了長相的虧,愣是笑得夜色迷醉。肖阿姨落荒而逃。
這不像是夏子慄的媽媽,應該是家政阿姨。那麼夏子慄的父母呢?
難怪要請人當家長,原來父母都不在身邊。這小姑娘一個人住,膽子還挺大。
喪彪吃著草地上的狗糧,舔著已經滲入土裡的駝奶。泥土混合著草吃進嘴裡,是喪彪吃過最難吃的一頓飯。
帳篷終於紮好了,華谷臣坐在帳篷裡看喪彪吃土。逗趣道:“彪哥至少還有土吃。不像我,只能喝西北風。”
夏子慄趿著拖鞋走出來,扔給華谷臣一盒牛奶,一個麵包:“別餓死在我家。”說完又要走。
“老闆,我只有一個要求。”華谷臣喊住她。
夏子慄頓住腳步回頭。
華谷臣:“我想洗澡換乾淨衣服。”
夏子慄知道他身上一股海水的鹹腥味,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久。但她不是聖母,別人臭不臭關她什麼事。
“你搞搞清楚,我家不是救濟所。能收留你在我家前院看門,就該對我感恩戴德了。其他的想都別想。”夏子慄說完就又關上了玻璃門。
華谷臣吃著麵包,喝著牛奶。
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不,被小丫頭片子欺。
這一切都拜他的好二叔所賜。好在還活著,總有機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