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了,很明顯是被幾個男同學弄溼的。頭髮貼在腦袋上,狼狽極了。身上的校服還有鞋印,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腳。臉上的神情極為驚恐和害怕,瞳孔顫抖著,嘴裡一直磕磕絆絆地說著“不要。”
但是那些男同學不僅不停,還哈哈大笑。
吳宇看到有女生來女廁所,害怕得想跑出來,卻又被幾個男同學踹了進去,摔了個狗吃屎。
夏子慄當時直接拿起女廁所的拖把,沾了溼水就往那幾個男同學臉上懟。弄得那幾個男同學狼狽不堪。還不等他們反擊,又給幾人一人一腳,踹得他們捂著肚子滿臉痛苦,最後倉惶而逃。
看著還趴在女廁所的吳宇,她當時沒什麼表情地說:“滾出去,我要上廁所了。”
吳宇爬起來,很感激地結結巴巴說:“謝謝謝謝……”
“嘭”地一聲夏子慄關上廁所門,沒聽見最後那個“你”字。
而和高曉是分班以後認識的。夏子慄放學以後閒逛路上,經過一個街道,看到高曉在幫一個環衛工人倒垃圾。她本來沒怎麼在意,卻聽到高曉叫那個掃地的環衛工人“媽媽”。
原來高曉也是離異家庭的孩子。母親長期遭受家暴,幾番周折才離了婚,但留下了終生腿疾。加之文化程度很低,找不到像樣的工作。
好像高曉比她還可憐。至少她爸有錢,每個月給她一萬生活費。
夏子慄想起自家茶園好像還缺一個維護工人。日常工作就是除草、施肥、修剪以及病蟲害防治。簡單易上手,工資比環衛工人高兩三倍。
當時夏子慄隨口跟高曉提了一句去夏氏茶園應聘維護工人崗位。沒過多久高曉在教室裡跟她說媽媽應聘上了。
自此高曉和吳宇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跟著她,主動幫她寫作業、做值日、跑腿兒、打掩護、忙前忙後等等。
此時教室裡的同學們都去食堂了。吳宇和高曉走到她桌前。
“慄哥,都說了不要。你別給了。”高曉求道。
吳宇連連點頭。
夏子慄將書包拿起來單肩背起,起身離開位置:“不收以後就別來往了。”
她覺得花錢買來的關係比用感情維繫的關係更讓她有安全感。
如果真的有一天關係變得不好了,她可以說服自己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好,而是錢給的不夠到位。
走出校門以後,看到華谷臣倚著女式單車。單手扶著車把手,另一手插在褲兜裡。修長的腿支撐著單車,渾身透著一股子驕矜的閒散。
怎麼會有那種富家子弟從小養出來的氣質?
好些個路人還有走校的女學生都盯著他看。還有大膽的女生上前搭訕想加聯絡方式。
不知道華谷臣說了什麼,眼裡透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讓來搭訕的女生敗興離去。
仗著自己有副好皮相到處招蜂引蝶。誰要是找了這種男朋友,還不得天天擔心會不會出軌。
夏子慄心裡鄙夷著。走過去坐上後座。
華谷臣也不知道這位小祖宗又怎麼了,臭著一張臉。好像自己欠債不還一樣。
夏園。
夏子慄進了大門,直接把書包扔給搖著尾巴跑過來的喪彪含住,快步往大廳裡走。準備去冰箱拿可樂喝,卻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菜。
往常肖阿姨都要問她回不回家吃飯再做飯,今天直接就做了。
而且做的全是她討厭的!
一看就是華谷臣安排的。
還真是不見外,沒有一點寄人籬下的自覺。真當自己家呢。
夏子慄鼻孔出氣,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抱臂,語氣不善:“看來你很喜歡吃這些菜,那你全部都吃完好了。要是不吃完,你今晚就別睡了。”
肖阿姨趕緊打圓場:“小慄啊,小華是看你瘦得營養不良才說要做這些菜的。全部吃完會撐死人的,可不能胡來啊。”
華谷臣笑意盈盈地拉開椅子坐在夏子慄對面。好脾氣地說道:“哪能辜負老闆的一片心意呢。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拿起了筷子。
夏子慄倒要看看這詭計多端的狗逼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反正她是不買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