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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清朝的十萬大山

然作為一個醫科生,她不怕血,也在醫院混了幾年,但是管培生輪不到她動手做手術。

沒想到穿越後真正有動手術的這一天,而且身邊還沒老醫生指導,她在給少年胸口用酒精消毒的時候就開始發抖了。

撕開穿刺管的外包裝,拿出穿刺管在手裡,沈雲彤那手明顯的發抖。

田虎在一旁看著,關切的問:“要不,讓我來吧,我在電影上看過。”

沈雲彤搖搖頭說:“不行,還是我來,你力氣大,我怕你一下穿透他的肺,扎過去了,那就完了”。

沈雲彤在少年瘦弱的右邊胸膛上摸索著,很容易找到兩根胸骨之間的地方,用酒精棉球仔細給周邊消了毒。

她戴著塑膠手套,一手握住穿刺管,對田虎說:“你弄兩個口罩疊起來,放他嘴裡,防止他疼的咬了自己。”

等田虎把口罩弄好塞進少年的口中,然後用手把少年的嘴和整個上身控制住。沈雲彤狠下心,將穿刺管插入進去,用力但緩慢,一邊觀察著穿刺管一頭的導流管,一直看到導流管冒出帶氣泡的液體,長長的鬆了口氣。

沈雲彤鬆開手將穿刺的傷口溢位的血處用棉球處理一下,將導流管流出的液體倒入到痰盂裡,然後再檢查了一下少年的狀態。

穿刺的疼痛後,少年從快要窒息缺氧的狀態下恢復過來。田虎從他口中取出咬著的疊起的口罩。

少年大口的吸著氣,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沈雲彤,口罩下面露出的美麗的大眼睛將是少年一生對女性美最崇高的理解。

搖起檢查床,讓少年靠著,沈雲彤扶著他,讓他靠左邊側躺著,便於導流出胸腔裡的氣體。“小孩,現在好點嗎,我餵你吃點藥,你能吃的下去嗎?”

沈雲彤拿起一粒消炎藥,示意吃下去的動作。

少年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吃藥是啥意思,但沈雲彤做的動作很明顯,他相信美麗溫柔的女郎中救了他,不會害他,點頭表示可以吃下去。

餵了藥,少年斜躺在檢查床上,好奇的打量診所裡的一切,電燈,醫療器械架,還有牆上貼的。

牆上那些個字絕大部分都不認識,只有很少的可以猜一點,不知道這是什麼文字,爹爹和大大從來沒有教過自己。

還有這牆好白,比堂哥結婚前用石灰抹的還要白,還有許多許多從沒見過的東西,要不是自己胸口的疼痛,他真的以為自己是死了,而眼前的這個女郎中肯定是仙女郎中。

沈雲彤觀察著導流管也觀察著少年,少年穿著黑色褂子,褲子也是黑色的,頭髮長長的,很瘦,但眼睛很亮,臉上有些白斑,體內可能有寄生蟲,腳底有老繭,還有泥巴,可能經常打赤腳行走。

“外面的老人家是你什麼人啊?”沈雲彤柔聲問道。

少年眼眨巴眨巴,聽懂了沈雲彤的普通話,回答道:“他是宗長,也是我爹爹。”“哦,是你的父親啊!怪不得那麼著急呢。”沈雲彤點點頭。

“不是父親,是爹爹,是父親的父親。”少年糾正著。

“那不叫爺爺嗎?”沈雲彤嘟噥了一下,隨即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下意識拿起病歷準備書寫病歷,然後想想又放下了,這在古代,又沒誰檢查病歷的書寫了,寫病歷有啥意思,以後就在記事本上記一下。

小孩說:“我叫柏寧,我還小,還沒字。”

沈雲彤記下了柏寧這個名字,記得沈雲峰的叮囑,不能留這小孩在診所裡觀察,於是就用藥品塑膠袋包裝了幾粒消炎藥。然後讓田虎和沈松把少年抬上木板,再抬出診所。

看到自己孫子能夠正常說話,喊自己爹爹,老人喜不自勝,連忙過來給沈雲彤作揖,:“郎中聖手啊,此恩我柏家永記。”

然後再向田虎和沈松作揖:“謝謝二位大人。”

沈雲彤把手中的藥遞給老人說:“藥每天三粒,早中晚各一粒,用水送服。”然後彎腰指著少年胸口插著的穿刺針和導流管說:”這個不可以拔出來,還要將胸腔裡的氣體和積液慢慢匯出,回去之後,要注意衛生,不可以洗澡,要側躺著,讓管道里的積液可以隨時流出來。”

沈雲峰先前和老人有些交流,知道他對自己這邊說話聽起來一知半解,於是又複述了沈雲彤的叮囑,一直讓老人聽懂點頭為止。

老人又連忙作揖感謝,從懷裡掏出一小塊碎銀和一塊玉佩雙手捧著給沈雲峰。“大人,族裡寒酸,無以為謝,僅有點銀兩和一塊玉佩願做藥石之資。待糧食收割,柏家自當再送糧食以表感謝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