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泛起漣漪，將一切虛妄破除。

一襲白衣從天而降，揮舞著雪白羽翼的加百列一腳將康斯坦丁碾入塵埃。

小巧的腳趾頂開康斯坦丁的面龐，聖潔的面容中滿是嘲笑。

“來了！”

姜銳看著眼前的天使，也是康斯坦丁中真正的幕後主使，天使長加百列。

“早就猜到是你！”

康斯坦丁趴在地面，嘴角冷冷吐出加百列的真名。

如同琉璃的雙瞳環顧四周，加百列含笑看著場上的情景。

“約翰，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加百列玩弄著手指，插入地面的命運之矛招至手中。

“異端先生，向您問好。”

姜銳憑空而起，一同被砸到康斯坦丁身邊，姜銳再度吐出一口鮮血冷冷道。

“這就是你問好的方式嘛？”

“說得好！”

加百列用腳背抬起姜銳滿是血汙的面龐，微笑道。

“身上遍佈深淵獨特臭味的姜先生，作為天使長，我是不是應該直接送你去直面主的光輝呢？”

無視姜銳的目光，加百列雙翼張開，感嘆道。

“你們這群臭蟲，明明是那麼渺小又脆弱。”

“心中的慾望翻騰猶如沸騰的瀝青，氣泡破滅下，那些姦淫，貪婪，殺戮的骯脹想法簡直讓人作嘔。”

加百列伸手捂住口鼻，似乎真的聞到了這股惡臭。

“可就是這樣的你們，只需要一個念頭，一個小小的懺悔！”

祂伸出手指，在兩人面前晃了晃，眼神中琉璃火焰明亮如星。

“就能受到赦免，重歸祂的懷抱！”

“在全世界，乃至全宇宙中，我沒有看到一個種族能受到如此厚愛！甚至連祂的獨子都賜予你們。”

耳邊響起振聾發聵的號角聲，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大地轟鳴。

無形的聖歌詠調莊嚴的唱著讚美詩。

“這樣的人類不配得到寬恕！”

“唯有血與火的試煉下，才能揀選真正的子民！”

加百列口中吐出暴風，將姜銳兩人吹飛，重重砸在遠處的殘垣斷壁之上。

安吉拉的腹部再度出現猙獰的面孔，雙手在小腹處比出十字，等待著加百列手持命運之矛破開血肉。

斷壁之下，康斯坦丁同姜銳對視一眼。

“看來是真沒辦法了！”

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笑。

姜銳顫顫巍巍從懷中掏出香菸，兩個煙鬼吞雲吐霧起來。

康斯坦丁深吸一口，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玻璃碎片。

煙霧瀰漫兩人的面龐，康斯坦丁手腕上鮮血淋漓，暈染大地。

“決定了？”

姜銳瞥了眼康斯坦丁的手腕，看著面色愈發蒼白的對方似笑非笑道。

“以後叫我，癌症剋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