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突然出現把張取生給嚇跑了,但是尹度面臨的狀況卻沒有得到任何改善。
當他看到病人閉上雙眼後,整個樓梯間逐漸變得嘈雜不堪。
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著這個空間,腳步聲也不止一處,似乎有許多人在樓梯間中走動。
這種混亂的局面正是尹度一開始不願意呼救的原因之一。
雖然病人的到來解救了他,但同時也讓他變得寸步難行。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尹度時間有限,他必須趕在換班前回到小區。
想到小區,尹度腦中突然閃過什麼東西……
如果說小區居民證是證明居民身份的憑證。
保安服是證明保安身份的憑證。
那在這個療養院,什麼才是證明身份的憑證呢?
尹度手背在身後,摸出了自己剛才偷偷收起白大褂。
摸了一圈,他果然在白大褂胸口處摸到了一個凸起,從紋路來看,繡著的應該就是“仁愛友和療養院”。
這是療養院定製的工服,可以向外人證明療養院醫生的身份。
但這對尹度來說還不夠。
尹度舉行翻了下白大褂,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尹度只能先將白大褂收起。
他靠著牆,仔細地辨別著周圍的聲音。
從他呼救到現在,大概已經過去十分鐘,周圍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所有腳步聲也逐漸遠去。
尹度眼睛小心的睜開一條縫。
確定樓梯間內沒有其他人後,他快速往樓梯上跑。
不過他剛踏上平臺,餘光便捕捉到從上方往下行的一個身影。
他速度閉上眼靠牆,但一想到自己剛才完全沒有聽見腳步聲,當即多留了一個心眼,重新睜開眼確定了下對方的穿著。
這一睜眼,他便發現,那人並沒有穿著病號服,而是和原先的張取生一樣穿著白大褂。
剛才在前臺,他會懷疑穿著白大褂的人裡面可能會套著病號服,是因為他對這裡面的局勢不瞭解。
但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病人和醫生是兩個水火不容的陣營,而衣服又是認證他們身份的重要憑證,不可能會有醫生穿病號服,也不可能會有病人穿上白大褂。
既然是醫生,對付病人的規則自然是沒有用的。
尹度沒有猶豫,連忙掏出白大褂穿上,然後暗中觀察起眼前的人,隨時準備脫下白大褂呼救。
而原本笑得一臉奸詐的來人,在看見尹度身上的白大褂以及白大褂上的字後,臉瞬間僵了,眼神也逐漸變得智慧了起來。
他接到通知,在樓梯間中有新的小白鼠,而就在一秒前,他眼前的人明明還很符合小白鼠的特徵,怎麼轉眼間就變成自己同事了?
在看見對方的眼神都變得清澈後,尹度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
在這個世界,身份就是靠各種憑證來確認的。
所以穿上白大褂的他,已經不是小白鼠尹度,而是療養院的醫生……
不過,他這個醫生應該叫什麼呢?
尹度掛上虛假的笑容對上面前的人,他目光在對方身上搜尋了一遍,然後先行出聲道:“兄弟,來抓小白鼠的嗎?”
那陌生的醫生沒接茬,而是直接擺出嚴肅的模樣問道:“你是哪位,我怎麼沒見過你?”
尹度聞言也輕笑,“不瞞你說,我也沒見過你。”
那醫生見尹度學自己的說辭,輕蔑地笑了,他手往自己胸前的口袋一勾,將自己的工作證亮了出來。
【仁愛友和療養院
姓名:徐巍山
職位:主任】
一個主任居然親自來抓小白鼠,看起來這療養院也是沒什麼人力了。
看到工作證的尹度在心中腹誹著,然後就著上面的名字讀到,“徐巍山。”
徐巍山笑著點頭,正想開口說什麼,就聽見自己對面的人笑著說道:“這就是我的名字。”
聞言,徐巍山表情一僵,他震驚地看著對面的人,卻見對方領子前明晃晃的掛著一張工作牌,上面寫著的名字正是“徐巍山”!
然後轉眼間,那工作證和白大褂像變魔術一般從尹度身上直接消失。
徐巍山見狀一愣,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那裡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他的工作證呢?
“你…你!”
徐巍山終於反應過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