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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驚現異端

河北山西一帶冒出來了幾十萬的信眾,根據錦衣衛的明察暗訪得知,這些人大多是從北元內遷過來的草原人 。

“草原人?”

“朕不是派人下去幫他們安置了嗎?怎麼還鬧呢?”

很顯然,阿斗下意識的把宋明時期的文人當成了秦漢時期的文士。

這兩個時代的文人有著明顯的不同。

秦漢之時的文人,不是貴族出身,就是落寞貴族,文武雙全在那時候是基本配置,便是被嘲諷的孫權,瞬時萬都能開弓射箭,射殺老虎。

更牛逼的如班定遠棄筆從容,將匈奴揍的叫爸爸的都大有人在。

而宋明,這種生猛的文人少了很多,儘管也有幾分秦漢遺風,但差距真的是客觀存在。

“陛下我當然不敢騙你,確實如此”

雷虎無奈的將這幫被迫安置的文人幹了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經過理學薰陶與考場上的生死互搏之後。

文人的生猛在質與量上,有了顯著的下降,但玩得更花也更傲了。

儘管他們接受了陛下的安排,被迫前往北方之地,安置那些內遷的牧民。

但在他們眼中,他們是天朝上使,是來幫扶這些臭烘烘的牧民,這些牧民就應該本本分分,聽從他們的調派。

畢竟是打衣冠南渡之後,經濟重心漸漸從北方向南方過渡,至宋達到顛峰,尤其是江南這塊的文人,不僅控制了經濟,更是掌控了輿論,正式從地主發展為士紳。

發達之後就看不起發展中的北方南北歧視由此而來。

基於這種歧視,打南邊來的文人一直露著上位者的目光,凝視著這群牧民。

牧民儘管生活條件差,但他們並不笨,也十分清楚這些文人的目光所表達的意思,一開始想著反正都已經投奔你們明朝了,你們就算再也瞧不起我們,也總該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忍了。

結果一時的忍耐換來的是變本加厲。

我在忍。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地方能讓他們踏踏實實的放放牧耕耕田,早上9點開始放馬,一直遛到晚上9點,一週 7天溜六天。

可是這平和的996終究被他們攪破 。

於是乎就有一批草原人開始聚眾起來,力求自保,不被那些明人打擾。

做為基層牧民,便是黃金家族橫行天下之時,他們也不過就是放放牧,偶爾有點肉吃罷了。

如今明朝起來了,他們依舊過著最樸素甚至貧窮的生活。

所求不過一日三餐,以及不被別人欺負罷了。

新皇帝派人安置他們的好心,他們收到了,只不過這幫傢伙一個個的神氣的勒,一點都不接地氣,所以他們拒絕了這份心意,踏踏實實的聯合在一起過好自己的生活。

當然這也成為了野心家們看重的重要人群。

畢竟他們人多,有馬,有刀,只要經過了基礎整合訓練之後,便是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

儘管官府嚴防死守,但終究是官府內部有了腐蝕,有了一些臭蟲,憑藉這個機會混進其中,開始宣傳各自的教義。

其中,無聲老母的呼聲最高,甚至他們的信徒一度發展到了應天城內。

“陛下,這便是如今那些莫名的狀況,但在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往下查,只能說現在他們是極不穩定的因素”

雷虎有些擔心,作為錦衣衛指揮使,如果被這幫暴名斷掉了它的國家,那麼它將無臉下去,面對他那位大明英勇獻身的父親以及錦衣一脈的叔伯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