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她是誰,為什麼我會對這個人有印象!”
一個陳述,一個反問,前後不同的回答顯然在掙扎。
知月要做的,就是儘量安撫他:“你有印象因為她是你姐姐,她對你很重要對吧?”
胡四郎卻冷笑道:“哈哈哈哈,什麼姐姐,不過跟那些人一樣,都是瞧不起我的笨蛋!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她要讓我死,聽聽這是她該說的話嗎?很好,很好!我也可以說,我沒她這個姐姐!”
知月完全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也不確定他知不知道胡柔去看他的事,所以真的一時沒法反駁。
胡四郎見她無言,把頭一揚:“你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你無非是想知道我過去的事情,找到弱點來對付我。知月,你真是太天真了。你別忘了,我的幻境之術,可是在你之上!”
話音剛落,知月便兩手一攤,彷彿真被看透了想法,而打算放棄了一般:“那你就繼續。”
胡四郎疑道:“什麼意思?你是想放棄阻止我了嗎。”
知月盤腿而坐,一面倦然地揉著太陽穴,一面漫不經心道:“那還能怎麼樣。我已經盡力了好吧。”
怎麼說得好像,是他在求她阻止自己?!胡四郎氣極反笑道:“真搞不懂。一開始拼了命地想要阻止我,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你到底在想什麼?”
知月的動作一頓,看向他道:“關你屁事,我就是個瘋女人,這是你說的。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胡四郎拿不準她又要做什麼,但現在他該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自身情況。本不該存在的記憶無意間被知月喚醒,讓他的身體變得異常虛弱了。
當然,知月也看出了這一點,不然她早就動手了。因為虛弱的只是胡四郎的意識,非魔晶法杖。
知月不敢賭:若是強行突破能量場,胡四郎的意識定然崩潰,到時候小瞳的意識就不知道還回得來嗎。萬一回不來,小瞳以後頂多三歲的智商了,知月想想就頭痛。她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
就在這時,胡四郎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發出一陣桀桀笑聲道:“我明白了,你是在擔心你的小女友吧。看來我們這是陷入了僵局。不過,我還是贏了,畢竟沒多少時間了。”
就算現在滅了胡四郎殘餘意識,廣場上的法陣也未必有辦法解開,城裡那些魔化的人類也未必會恢復。
所以,知月輸了。
知月嘖了一聲:“你說錯了一點。小瞳現在不是我女友,她只是我的朋友,你別亂點鴛鴦譜。還有,一時辰還沒到,別高興太早。”
胡四郎卻搖了搖頭,道:“你的內心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吧。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你的慾望,一個有慾望的人,才能算是一個完全獨立的人。”
知月有些不耐煩了:“說得你好像對我很瞭解似的。”
胡四郎的眼睛漸漸變成了黑色,眼白全部消失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知月道:“這些都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渴望獲得自由,渴望愛情,渴望有自己的人生。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你只能活在一個軀殼裡,永遠得不到解脫。我說的對嗎?”
知月愣愣,啞口無言。見狀,胡四郎一瞬間欣喜若狂,眼神裡彷彿充滿蠱惑人心的力量,旁邊的魔晶法杖震顫得厲害,他又道:“到我這邊來。我可以讓你得償所願,讓你擁有一個自己的身體,讓你不再因為過去而愧疚,讓你忘掉所有過去發生的,讓你重新開始。這樣的結果你一定很滿意對吧,這才是你想要的。只要擁有它,一切都可以實現。”說罷,胡四郎竟將手裡魔晶法杖雙手奉上。
不知為何,知月覺得那法杖的力量很強大,強大到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一種莫名的念想在她心底油然而生,在指引她朝那魔晶法杖走去。
屏障裡的鐘淇被完全阻隔了聲音,她想阻止知月過來,但眼下,什麼都做不了。在她的視角里,知月的眼眸映著魔晶法杖,彷彿已經被蠱惑了。
然而,就在這法杖與知月的距離只有三步之隔時,一團白色妖火從他們中間飛過,緊貼著胡四郎的手。要不是胡四郎收得快,此刻手已經沒了。
旋即一個聲音傳來:“知月姐姐!”正是後來的夜姣。
胡四郎的瞳色變回了血紅,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惡狠狠瞪向夜姣:“你又來壞我好事!”
夜姣沒搭理胡四郎,抓住知月的胳膊,便往後面退出幾十米遠,直到停下,知月的神色才恢復正常,看見小夜,有些迷茫。
夜姣道:“還好嗎?”
知月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