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瞳像個好奇寶寶道:“那花澤君不是魔族嗎?怎麼也是狐狸?會不會我們認錯人了?”
知月道:“他剛才的反應和神色都耐人尋味,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了。至於為什麼是九尾狐的身體,不著急,我們可以再往下看看。”
兩人站在牆外,知月探出半個腦袋,赤瞳踮起腳尖,一面閒聊,一面偷聽後院裡那兩人的對話。
花似收拾起布偶後,就轉身背對著胡四郎,見他要走,胡四郎跪行幾步:“求求您了!不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只要您教我法術。不管什麼法術,我胡四郎都肯願意學!”
這樣的說辭,聽了不下幾十遍,這孩子天天都會來這,為了讓他教他法術,彷彿已經魔怔了。就算再和氣的人,到底也是會覺得煩。
前面有幾次狠下心來,決定一天不搭理,然這孩子就跪了整一天,到底惜命,累了餓了也會走。但真的熬不住他每日每夜的來。
今天說什麼也要有個了結了。既然他想學,那教他一些是了。
胡四郎以為今天還要跪上一日,卻見花轉過身:“有三點要先說清楚。第一,我是不會教你多麼高深的法術;第二,你資質差,我只教你最基礎的法術;第三,以後別叫我師父。能做到這幾點嗎?”
胡四郎瞬間喜極而泣,抹了抹眼淚,就忍不住要喊師父,還沒脫口而出,就被花澤君堵上了嘴。
分明他們隔了十幾米。赤瞳立時訝然:“……瞬移?”
知月輕嘆一聲,讚歎道:“是。不過看他的反應,顯然要比我們之前對付的胡四郎的要快得多。”
胡四郎怔了怔。花這才把手拿開,微笑裡摻著幾分嚴肅,道:“可以叫我花哥哥,聽清楚了?”
胡四郎重重點頭,道:“花哥哥,我一定會跟你好好學法術的,我以後也要變得像花哥哥一樣強大!”
花卻嘆了口氣,道:“我不會教你變強,你記住。”
胡四郎疑惑道:“可是我需要變強啊,只有這樣才能讓人瞧得起。花哥哥變強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嗎?”
花也大概沒料到,這個少年會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想了想,道:“你只需知道,強大隻是看起來很強,萬事萬物都有弱點。強大是相較而言。不會有人是永遠很強,自然,也不會有人真的一無是處……”說到這,戛然而止,自嘲一笑:“我幹嘛跟你說這個,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還別說,這人看人真準!知月覺得,自己愈發對花這人感興趣了,尤其是他以前所經歷的事情。
對比之前認識的“花澤君”,這簡直是一個正面和一個反面好吧。也難怪胡四郎會盜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