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玥看著此時彎著腰,鼻尖兒幾乎要蹭到自己胸前碩大頂端,手裡正在為她繫著褲帶兒的李胤,一臉的不可置信。方才他那雙眼裡明明……怎麼只是喘息之間,就已經恢復清明,毫無半點慾望色彩?難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要了我?是我的身子不夠美麼?”高玥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咬了咬嘴唇道。
“不,你很美,而且光潔如玉,近乎完美!不過,你用不著這般輕賤自己,我說過,我幫不了他!”
“你這是在羞辱我麼?你是在嫌棄我?嫌棄我是裕王的女人?嫌棄我這身子已經被他碰過?”高玥一把推開李胤,那還沒繫住的帶子的褻褲,再次滑落在地。
“你冷靜些!”李胤依舊低著頭,彎腰想要蹲下去,再次去拉起那條薄薄的白色柔軟絲質褻褲。臥槽!離得太近了,鼻子好歹刮到了她,這怪不得老子,誰讓她又大又挺的,不過,她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
“我不是不幫你,是真的幫不了,若我開口求情,皇上或許會答應,但,你該知道,高丞相更該清楚,皇上本就多疑,我開口求情,皇上肯定會懷疑是高丞相找過我,並與我暗中達成了某些交易或默契,而不管是什麼,對他而言,朝堂重臣和外藩私交,總是大忌!這於我,於高丞相,乃至於裕王,日後都絕非好事。”
李胤已經把那條褻褲再次為她提起,只是在蹲下去和起身的時候,他那顆大腦袋,在靠近她腰部位置的時候,似乎是有意無意的稍稍停頓了那麼片刻這讓高玥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你……我……那……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像睿王妃和太子側妃那樣,被皇帝下令從皇家除名趕回家,那對於我爹和高家而言,遲早將會是滅頂之災。我更不想像睿王妃和太子側妃那樣,回不得孃家,無處可去,只能寄人籬下,靠別人接濟生活下去。而且,裕王已經三番五次託人捎信給我,讓我去找我爹救他,他根本不知道,我爹如今是何境地”。高玥眼角湧出兩行清淚,泫然欲泣。
她一個自小錦衣玉食的相府大小姐,高高在上的裕王妃,之前何曾面對過這種境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而且,自從上次裕王在詩會上把她輸給李胤,根本不管顧她的處境,不管她顏面無存,就那樣頭也不回的自己走掉之後,高玥已經忍不住對裕王很是失望。
她之前一直以為裕王表哥是很疼愛她的,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可偏偏,她被現實狠狠抽了耳光,而且抽的異常響亮,抽的是那樣疼,簡直痛徹心扉。原來,她以為會把自己捧到手心裡疼愛的表哥,夫君,根本不在意她,像丟一塊破布一般,就那樣丟下了她,任由她站在那裡尷尬的要命。
所以,在那三天裡,她的潛意識讓她聽從了李胤的建議。李胤是個好人,畢竟他沒有繼續羞辱她,更沒有趁機佔她半點便宜,那時候她以為他是不敢,畢竟她是裕王妃,是皇帝和皇后的親兒媳,還是皇后的親侄女。但,當她聽聞,為了大長公主,他居然敢當殿頂撞皇上?連皇帝都不放在心上的他,又怎會畏懼她一個皇子妃?原來,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會,他是個正人君子。直到今日,她又覺得,他或許是不屑!畢竟她已經嫁為人婦,而且又沒有大長公主和長孫無香那般的絕世容顏。
那時,她沒有回裕王府,也沒有回丞相府,而是信馬由韁的去了龍門書院。龍門書院並沒有讓她惦念的任何人,而且,她也根本不認識龍門書院的任何人,雖然,書院有不少人認識她這個裕王妃。她小時候,很愛讀書,她也想能如同那些學子一般,坐在學院裡,每日寫字讀書,那朗朗書聲,讓她聽得渾身熱血。可父親說,女子不必讀多少書,女子無才便是德,更何況她是丞相之女,只要明理,識體,懂御下之道,會做女紅,聽話便夠了,她將來可是要做親王妃的,甚至是要做皇后的。雖然她還是聽話的放棄了去書院的念頭,但,那種朗朗書聲,竟一直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似乎成了一種信仰。
她在龍門書院外坐了兩日,紅袖一直在她身邊,替她佈置好一切,替她趕跑了無數次男人的騷擾。最後一天,她遊遍了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本來,她是想去跟李胤道聲謝的,但紅袖說大可不必。她想了想覺得有理,李胤敬他,她不該給他惹麻煩。
“我給你想了個法子,你去找皇后……”。
“皇上已經斥責了皇后,如今連後宮主理之權,都被皇帝給了德妃,皇后姑姑如今已形同被打入冷宮,不過是沒有搬進冷宮罷了。讓她去求皇上,根本沒有半點用,反而會讓皇上更厭煩裕王。”高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