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孫無病與二公主婚禮已畢,陳文錦等人齊至,紛紛入席。耿烈從孟津回來,跟李胤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既然在京城待著不順心,要不……跟我去孟津待些時日?正好,我在用你那新式練兵的法子練我麾下那些兔崽子,你去指導指導?”耿烈如今獨領一軍,變得穩重不少。他一回京就知道了李胤的“遭遇”。
“算了,我若去了你那裡,上邊那位估計得天天派人盯著你了,對你仕途會有影響。”李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耿某何惜那區區功名?”耿烈也很是豪氣的喝乾了杯中酒。然後又道:“王爺你大婚之時,末將本想回來,連賀禮都裝上了車,可惜,恰逢魏狗的探子近來頗多,因此沒敢輕離。莫怪才好。”
李胤一愣道:“魏人?近來很反常麼?”
耿烈道:“自你贏了武比,元修回魏之後,派來的探子比起以往多了不少,不過,末將加大了巡查力度。孟津關北的渡口上,少說也得掛了百多人頭,全是魏人探子的。”
“魏人探查如此頻繁,怕是必有預謀,切不可掉以輕心,眼看秋季將至,今歲雨水不多,估計匈奴人會在秋後南下,魏人若真趁機來犯,你孟津關不可不妨。”李胤分析道。
“嗯,等後日我便回去,加固工事。”耿烈又喝了杯酒。
李胤微微一沉思道:“我設計了種絞盤弩車,回頭讓人把圖紙給你送去,等回了孟津,你可尋些工匠趕製,那東西射程要比如今的弩車遠一倍,而且勁力更足,威力也大,三百步處能穿透巨木,對你守城應有所助力。”
“三百步外可穿巨木……那豈不是說能將破城車撞城錘全都攔截在三百步外?若有此利器,便是來十萬敵軍,耿某也不懼他。”耿烈聞言一喜。
李胤看了他一眼道:“兩方對陣,雖重勇武,也要注意減免損失,能借助軍器便儘量不要用人往上填,畢竟,士卒是人,戰場上多戰死一個,或許就會多一家無所依的婦孺。你可以在關口外設定一道箭塔,將投石和弩車安置其上,若魏人真要渡河南下,讓他們不等過河,先死一半,你看他還敢不敢輕易進犯?不過那些利器,寧可燒燬,也莫輕易讓他們得了去。”
“呵呵,王爺這主意還真不錯,若再河堤上增設箭塔,魏人怕是連河都不敢過了。”耿烈大喜道。
“回頭去見皇帝時,告訴他,你會在孟津造一座高臺,若魏人來犯,便會點起狼煙,讓朝廷及時派兵增援,比快馬回京傳訊還要及時。孟津距京城極近,狼煙若起,京城中能及時發覺。”李胤又建議道。
“哈哈哈,王爺……”
“你有完沒完?你我是兄弟,我喚你一聲耿兄,你一口一個王爺?我視你為親哥,你拿我當表弟唄?私下咱們以兄弟相稱如何?”李胤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好!就聽王爺……賢弟的!哈哈哈。”耿烈爽朗的大笑道。
“你們兩個在揹著聊什麼?這般高興?”長孫無病一身喜服,提著酒罈走了過來,看得出,他今日很是高興。
“聊當初你倆去青樓,被爺爺知道了抽你的趣事。”李胤故意道。
“哪裡有那等事?我可是潔身自好,從不……呃……偶爾為之。”平日有“冷麵寒槍”之稱,少言寡語的長孫無病,只有跟耿烈和李胤在一起,才會變得話多,也愛玩鬧。
“哦,回頭讓令月和雲芮,跟二公主說一聲,得看緊你!”李胤故意道。
“哈哈哈……少了你倆陪同,耿某可是極少去青樓了,無趣的很吶。”耿烈笑著道。
“如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那些地方可去不得了。”
“哪個沒家室?你不過今日剛娶妻,我與王爺可都是十幾房妻妾的人……”。
“哎哎哎!你二十幾房小妾了!我可比不得你,再說,青樓哪裡還有比我家那些夫人更絕色的?不去也好!”李胤道。
耿烈斜著眼道:“要說這京城裡,有名的絕色,如今不是被你納進了府,就是跟你不清不楚,還真沒幾個跟你沒交情的了,不過,立行坊的綠珠仙子,尤善歌舞,那身段兒,那相貌,可不見得輸了你府裡那幾位如夫人。”
“立行坊?我怎沒聽說過?”
“回頭我便說於無香……”。長孫無病坐在李胤身側,連看也不看他,直接就輕聲道。
“哎!哎!哎!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只是好奇,又沒說……咳咳”。李胤剛要狡辯,就見長孫無香已經姍姍走了過來。
“哥,有何事要說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