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定五十壇!”
正在偏廳裡入席安坐的顏如玉一聽,立時笑著對身旁白熙羽道:“沒想到,你這表弟居然還是個經商的好手!今日來參加這婚宴的,大多非富即貴,他這般一說,這寧王春怕是要被哄搶了!咯咯……這下,我與輕眉怕是要跟著他一起發大財了呢。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好好囑咐鋪子裡,千萬莫要出了紕漏。”說完,就要跟同席的人告別離去。
“哎!如玉小姐,你那香水,記得再給我留五瓶,要玫瑰香的!明日我就親自去取。”某侍郎夫人道。
“對呀,如玉妹妹,我也要留幾瓶,還有那洗澡用的香皂,比那又貴又不好用的澡豆,可不知強了多少呢,也給我留十塊!”某尚書夫人也道。
“還有我還有我……\"。
得,顏如玉一看這架勢,自己一時半會兒,哪裡還走的脫?只好吩咐自己的小丫頭,讓跟著的下人先回去傳話。
倒是柳輕眉的堂弟柳如林,早早離席,趕緊回城去做準備了,但凡有點商業頭腦的人,誰都不難看出,隨著寧王今日這一番宣揚,日後柳、顏兩家商號,想不發財都不可能,畢竟,人家可打的是幫朝廷賺銀子,造福萬民和士卒的旗號,誰家還能沒個當兵的或者受窮的親戚?
酒至半酣,李胤之前為柳、顏兩家商號的宣揚已然在所有席間傳開,眾人紛紛讚揚李胤的大義,也有熟知內情的人開始透露,柳家輕眉商號的東家,就是今日剛嫁入寧王府的側妃之一,車騎將軍府大小姐,而且,這輕眉商號和顏家商行背後,可不只是皇上欽點的皇商這般簡單,還有大長公主的影子。這讓那些原本心裡還想著動歪點子的人,頓時收起那點小心思。
已年近五旬的京都將軍顏景嗣,悄然離席,找到只能在廊亭下就席的弟弟顏景業,把他拉到無人處埋怨道:“我說老二啊,你怎麼連大哥都瞞著?你啥時候搭上寧王的?
顏景業一臉苦笑道:“大哥,說實話,我也一頭霧水啊,前幾日如玉回來,帶回府一大包的東西,就是如今那些香水,肥皂,還有那些便宜的要命的布匹,哦,也有三壇酒,其中一罈就是這個寧王春,說是車騎將軍府,輕眉小姐有房親戚,弄出了不少的這種稀罕玩意,能賺大把的銀子。還說柳小姐已經要把名下所有的鋪子,之後全都用來做這些了,她想跟柳小姐籤個契約,讓咱家也能從中分一杯羹。我見那些物件兒也確實好的很,你也知道如玉跟白家那姑娘,還有柳小姐一向情同姐妹,她向來又是個有主意的,這幾年,商號和鋪子裡的事兒,也都是她一直在後邊替我打理著,我也就沒多心,便讓她自己看著定,我哪知道這死丫頭……她她……竟然是直接找上了寧王?”
“這柳小姐,如今是寧王的側妃之一,可就是為了這個柳王妃,陛下才開了破例,允准寧王可納四名側妃,如玉跟柳王妃情同姐妹,那柳王妃是何性子你能不知?你怎麼就沒想到寧王殿下身上呢?寧王如今雖說聖眷正隆,又跟太子和五皇子交情頗深,可畢竟也跟二皇子,三皇子交惡,而且又曾當殿忤逆過陛下,陛下心裡還存著那份心思……咱家跟寧王走的太近,怕是……唉!”顏景嗣嘆了口氣。
“那事到如今,你說該如何是好?讓如玉斷了跟柳輕……柳王妃的來往?放棄跟寧王合夥?”顏景業眼珠一轉,把球踢給了大哥。
“我……你不是腦瓜一向比我精明?怎能說出這種傻話?寧王剛當眾宣告,整個京城除了柳家輕眉商號,他可就只准了咱們一家賣他的貨物,柳家的鋪子,如今還不就是他自己的鋪子?你現在讓如玉跟他斷了合約?你……你怎麼想的?這不自尋死路麼?”顏景嗣真想踹親兄弟一腳,平時就你鬼主意多,怎麼這會兒連是死是活都分不清了?
“生意上的事兒,兄弟熟,可這官場上的事兒,不還得聽大哥您的?還是你拿主意吧!你說該如何是好?”顏景業撇了撇嘴。
“唉!上船容易下船難啊!何況,一旦從寧王這條船上下來,依著陛下的性子,就算咱顏家不被誅族流放,怕是也會如車騎將軍府和白家一樣……,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博了,跟寧王捆在一起,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顏景嗣嘆了口氣道。
顏景業倆眼一瞪,急忙問:“怎麼捆?靠如玉那丫頭?我……我如今都怕了她了,再讓她自己做主,指不定會捅出多大簍子呢。”
顏景嗣也瞪了一眼自家兄弟:“不靠她,難不成靠你?你跟王爺說的上話?還是跟王妃說的上?如玉丫頭從小就有心機,這事兒還真就得指望她才行!”
“大哥,您可堂堂四品京都將軍,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