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這事兒透著古怪!”李胤聽墨影稟報完來自京城的密報,又親自要來那張紙條看,只見上邊是用炭筆寫就的小字:
“太子入宮密奏、御史朝堂發難,左右兩軍易主,裕祁兩王歸府、蘇氏罪發,睿王越獄、學子宮門請願,皇帝重病昏迷、丞相率三部尚書及群臣入宮。局勢大變,似有不妥。”
“這事兒……怎麼總感覺不對呢?”李胤低聲沉吟:“按計劃,老二老四應該在蘇家垮了之後回府才對,而且……李莙越獄,皇帝這個時候突發重病?難不成是李莙刺殺了皇帝?不會啊,有魔玄女盯著他,李莙不可能有機會刺殺皇帝,還有,左右兩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易主?御史發難?柳飛卿和楊鼎臣獲罪了?同時獲罪?這也太扯了吧?”。
“王爺……要不……傳書問個清楚?”墨影問道。
“容我想想,白狐做事向來細緻,後邊應該會有詳細情報送來!傳令,就近靠岸停船,本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得等到訊息,先知道詳情才行!”李胤邊說,邊動手穿好鞋子,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這還在河上,你要去哪?”綾羅問道。
“哦,靠岸停船,你……盯著些!我先去趟後船,墨影,你隨我過來。”李胤低聲囑咐一句,順勢抬手指了指頭頂。
“嗯!”綾羅自然明白,他讓盯著的是徐夢雪和澹臺靜。上邊一層頭頂上的倉房,正是趙鳳璃、趙嬛嬛,澹臺靜、徐夢雪四個人住著。”她跟墨影陳圓圓住趙鳳璃對面,南宮白衣,西門寒霜住趙鳳璃隔壁。花家姐妹、元如嫿和憐兒住南宮白衣對面。
盞茶功夫後,李胤已經坐在後船底層客艙內,沈家四女,蕭美娘,顧傾城、黃衫、青衣,司徒凝脂,上官飛燕,後船所有女子和,
這間客艙,原本住著沈家四女,沈弼派沈碧君到李胤身邊,本就是沈漫雲授意,讓沈玉瑤密信告訴沈弼的,李胤身邊突然出現個沈夫人,總得有個姓沈的女人做擋箭牌不是?胤郎南下揚州,局勢多變不好掌控,沈碧君武功高,正好可以隨行保護。所以,之前沈家原本計劃,給李葶做側妃的沈碧君,便到了陽城,被沈漫雲留在了身邊。反正李葶自己說過,他身邊不能再有沈家的人,那就由他自己招攬,或者跟他親爹青州王要人吧。
“確實有些不太對勁,李昶沒那麼蠢,他不會同時換掉左右兩軍主將,甚至他不可能輕易動楊鼎臣和柳飛卿。之前……我想過讓沈家掌控左右兩軍,蘇家和丞相也想過辦法,可誰也沒能撼動左右兩軍主將分毫。大家都知道,殿前司,禁軍左、前兩營、四大營中左右兩軍,可都是皇帝最心腹的嫡系,他又怎麼可能突然昏了頭腦,自斷臂指?”沈漫雲道。
李胤略做沉思,抬頭對墨影道:“影兒,傳書狐兒,儘快讓王府所有人撤離京城,去往渤海郡風老那裡匯合。讓鄧大中邱佛陀,不必再有所顧忌,直接打出本王的旗號!要他們守好山寨,做出一副隨時出兵的姿態。”
“隨時出兵?王爺這是要準備打誰?”女司馬裴雲笙故意問了一句,其實她是旨在提醒,濟州地面突然冒出寧王府軍旗,怕是會被有心人所刻意渲染,詆譭。
“哼,誰動老子的家人,老子就打誰!”李胤霸氣的道。
“那萬一要是朝廷……”。沈玉婉驚疑的問了一句
“那我就進京掀桌子!真當老子不敢麼?”李胤直接站起身,快步走向甲班。眾女趕緊跟著出來。
“王爺,您冷靜些!不能任性而為,一旦動了刀兵,這天下百姓可就要跟著遭殃。”
“哼!本王說過,不會因為一己私利,而置天下百姓於水火,但!若是有人非要以此為口實,欺辱我的家人,哼!連自己家人都護不住,還何談護國護萬民?”李胤那一聲冷哼,所有人都明白,其意不言而喻,若真有人敢欺負他的家人,這傢伙鐵定敢直接跟朝廷掀桌子,只是,不知道他這底氣究竟從何而來,就靠那五萬剛招降的山賊麼?要知道,他如今可還沒有掌控鎮北軍,而且,就算他掌控了鎮北軍軍權,鎮北軍也很大機率,不會跟著他造反。
“你這人,如今事態不明,不過是我等自己猜度,怎麼倒先沉不住氣了?”沈漫雲趕緊勸了一句。
胤郎為著紫釵六人,不惜於親王交惡,公然頂撞二皇子;為著李令月,跟皇帝當殿拍桌子;當眾虐殺魏國元子建;即便不惜帶傷上陣,血染徵袍,與魏國武比,也有著為趙鳳璃平反的因素;為著柳輕眉,硬是借皇帝之手,把柳洺輝弄的發配流放; 前次更是為著李令月,差點兒把三皇子李莙,直接就弄死當場。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