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林,這片神秘而又充滿生機的地方,宛如一條綠色的紐帶,緊緊地連線著須彌和層巖巨淵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地域。它不僅是兩地之間的必經之路,更是眾多冒險者們旅途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站。
當那些勇敢無畏的冒險者歷經千辛萬苦從層巖巨淵跋涉而來時,他們往往都會選擇在道成林中稍作歇息。這裡茂密的樹林提供了天然的遮蔽,可以讓疲憊不堪的身軀得到片刻的放鬆;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撫慰著人們那顆因冒險而躁動的心。
生活在化城郭的護林員們是這片雨林的守護者,肩負著治理和巡視和護衛的工作。在提納裡的帶領下大家都認真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說某個經常坐在樹上發呆摸魚白髮青年。
“雲來!”
柯萊突然跳到雲來坐著的樹幹上想把他拉回去巡林,可雲來還是不為所動,只是呆呆地望這遠處。
“雲來你在看什麼啊?”柯萊詢問,“每天都看著你在樹上發呆。”
雲來不語,只是緩緩抬起手指了指遠方,眼神依舊木木訥訥的。
“那是……哦那裡呀,那是龍脊雪山。”
柯萊向雲來講述著她為數不多的有關雪山的故事。
“在雪山的另一邊就是風之國蒙德,我在那裡有朋友哦。話說雲來,你老是看著雪山的方向,你在蒙德有認識的人嗎?還是說你家在蒙德?”
“……”
雲來不語,只是搖搖頭,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
雲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須彌,聽賽諾師兄說,當時自己是被放逐到道成林中的阿扎爾撿回來的,那時候的阿扎爾還很不受人待見。
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是阿扎爾起的,雲來不明白那個老頭兒為什麼給自己起這麼個古怪的名字,聽著也不像是須彌的名字呀?
柯萊沒有讓雲來繼續摸魚,而是拉著他巡林去了,直到傍晚才返回化城郭。
“喲,徒弟回來了,為師讓你帶的酒你帶了嗎?”
“給你……”
雲來把一個裝了酒的葫蘆遞給了阿扎爾,雖然以師徒相稱,但其實雲來更像是個打下手的。畢竟是阿扎爾撿回來的,所以阿扎爾算是雲來的監護人。
“阿扎爾師父……”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師父!你可以叫我老師,先生,哪怕你叫我老登都行!但是不許叫師父!”
阿扎爾憤怒想要給雲來一巴掌,還好被剛吃完晚飯過來打牌的賽諾和提納裡給拉開,雲來很不理解為什麼阿扎爾這麼反感叫他師父,有什麼打不了的?
“雲來,要不要一會去訓練。”
賽諾向雲來發出邀請,作為須彌的大風紀官,賽諾實力沒的說,所以阿扎爾委託他教導雲來習武,不過賽諾也不怎麼擅長教人,所以雲來和賽諾一起練習基本處於被當成沙包打的情況。
“不想去……我打不過賽諾師兄……”雲來有些犯怵。
“別偷懶!快去!”阿扎爾把雲來轟走。
“阿扎爾老師,您完全沒必要這麼嚴格要求雲來的,他也才和柯萊差不多大,就是性子軟弱了一點。”
提納裡說著,一邊煮上茶葉一邊檢查柯萊的報告。
“雲來那小子當護林員的時候沒被人欺負吧。”
“大家都很照顧他,賽諾也經常和各地的冒險者打聽有關治療失憶的方法,再說了,有柯萊一直跟著他不會出事的。”提納裡說道。
“這麼大個人了還需要一個小丫頭護著,唉,雲來呀雲來,你怎麼這麼軟弱了?你到底失去了多少?”
阿扎爾無奈地嘆了口氣。
“提納裡,你也認為雲來很軟弱嗎?”
“在我看來,雲來更像是迷惘。”
“是啊,被荊棘纏住的野獸,他的血液被稀釋了,他的脊樑被抽走了,只剩下了一個抬不起頭的可憐的皮囊。”
阿扎爾走到窗戶旁,望向遠處須彌城的方向,即便是在化城郭也能清楚看到淨善宮下那棵巨大的古樹。
“也許新的生活也是一種選擇……你說是吧提納裡。”
“我想你只是對雲來太嚴格了,畢竟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你作為他的老師應該對他溫柔些。對了柯萊,你今天練字了嗎?”
“還……還沒……”
“還不快去練!別等我說第二遍!”
晚些時候,雲來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化城郭,今天又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