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幾名兄弟,殺你,何錯?”
“那無晉國百餘萬人口又有何錯?”利菁怒道,“你們突然到來,不由分說便大開殺戒,甚至於連未滿月的嬰孩也被你們踐踏致死,他們又是犯了什麼天條要被你們這般虐殺?”
“虐殺?你可知無晉國皇太子是何人?”坎圖亞說道,“他是神族欽定的天命之子,而你和我們家的聖母大人,一起將他養成了一個蜜罐裡的花瓶!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堪大任的氣運之子,而不是一個凡事向著父母撒嬌的大齡幼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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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那些骯髒的圈子,成為一代賢君,又如何不是一個結局?你們憑什麼剝奪本屬於他的幸福?”
科塔爾搖頭道:“在當時,我們也與你說過。那個破時代,不需要一個守成之君,而是一個敢打敢拼的雄主。瑪利婭大人曾賜予他們名為‘和平’的祝福,而我們是替她討回那些年的利息,即是不該延續的生命。”
“呵,說的冠冕堂皇,那你們家大人你們可曾考慮過?”
“她必阻止我們,因為她一向如此。”伐?說道。
“身為下屬,違逆主子擅自作出決定,你們能活到現在倒真是一個奇蹟!”
“那你瞭解她嗎?”塞萊回頭道,“你也不過一介旅行者,你就覺得你比我們懂?
“她是個善將起來沒藥醫的,對此間生靈又是過度溺愛,甚至於人族負她千百回,她亦初心不悔。
“你說他們無辜?那你可知曾經本該站上祭壇的該是何人?若不是瑪利婭大人橫插一槓,頂替了獻祭的國主,你當真覺得你能看見一個欣欣向榮的無晉國?皆是她為那無晉國求的情!
“人人只道世間有個無私聖母,卻又怎知她為人間擋了多少災厄多少難?那副人間軀體早已是百目瘡痍!而他們,只知一昧索取,不思進取,似這般人族,要來何用?
“我們屠戮了所有她遍及恩惠之地,散播名為‘仇恨’的種子,逼迫他們成長,人族方才可堪大任!
“那段時間神族風評直下,但名譽若能換來人族自強不息,便是再好不過。都似你那般,於他們而言不過是慢性毒藥。”
“那麼一切值得嗎?”利菁咬牙切齒道,“什麼樣的苦,非他不可?又是什麼樣的難,非他們不可?那萬千血債,你當真覺得一切值得?就為了所謂的天命之子?”
“人族終究該成長下去。似他們一般的類人種已經達到了新的高度,他們不進步,留給他們的只有無盡的爭鬥乃至於被吞併。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你比我們都懂,旅行者。
“而後來的他,成功一統大陸,庇佑人族萬世安寧,足見其效。”
利菁搖了搖頭,冷冷道:“我果然還是討厭你們。”
“很遺憾,你也不會有機會發表意見了。”
塞萊話音剛落,五名“影子”的本源開始全功率解放。那滔天威勢,令那方圓百里生息之地,生靈無不跪地喘息,地面龜裂,法則暴起,似在將這虛幻之地盡數撕裂。
利菁也毫不含糊,將自己的畢生所學融入本源之中,爆發出了絲毫不亞於五名“影子”功率全開的氣壓。
剎那間,時空動盪,周圍一切變得虛幻起來。即便林琪也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透明化,往昔記憶也開始從她的大腦被撕裂了出去——
“夠了!”
只聽一聲怒喝聲傳來,地面突然鑽出古藤纏須,束縛住了即將暴起的“影子”們,並在一瞬間干擾了他們暴躁的本源真氣。
與此同時,萬千封印術浮現在利菁周圍,限制住了她的一身氣力。心火上湧的她當即出手轟碎了一大半的封印陣,可轉眼間又有大群封印術式堵住了缺口,不讓她有任何發作機會。
一息之間,時空回穩,周圍所有因時空動盪而帶來的異象也盡皆消散,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眾人後方,瑪利婭擠過玩家人群,手中權杖光芒四射,兩道淚痕在那白皙的臉上格外刺目。
當她走過塞萊身邊的時候,她沙啞道:“(道)在那之後,我曾走過的地方,都遭遇過不幸……果然,是你乾的?”
塞萊看著瑪利婭略顯猩紅的雙眼,點了點頭:“(道)即便沒有我們,神族也會想出同樣的方法,這只是順手的一份投名狀。”
瑪利婭聞言,握著權杖的手緊了緊,隨後杖尖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光芒一閃,那些古須當即重返地底,還了“影子”們自由。
接著,她來到了被封印束